转眼间,双方已拆招不下五十回合。张松当初以此招大战楚天阔一天一夜,可想而知他的精力是多么深厚,而女飞贼竟也与之抵挡这般多时仍不落下风,当场的人皆赞叹,只有那白衣少年没有露出任何的惊讶,有的却是喜悦。当然,现在除了彭飞虎,谁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喜悦。彭飞虎因刚才的失败才知此少年深不可测,是以常观察此人。
八十招之后,张松的剑法开始变化,由刚才的浩然大气变为了层层追击,抵挡完这一剑,下一剑又接踵而至,每一剑都光影闪动,身体也是步步逼近黑衣女子只得步步为营,不断后退。突然间,张松的一记重劈,犹如惊天的巨浪向黑衣女子袭来,这浪甚是惊心,黑衣女子却也不示弱,用尽全力挥出了剑,当啷一声响,二人皆被震飞,张松在空中一个翻滚便再次双脚落在了地上,手中长剑直指刚才的地方,这一看却让他不由得怨恨,原来那黑衣女子倒在了那白衣少年的背上,而此时那斩浪剑却在白衣少年手中,张松何等见识,刚才那彭飞虎的一记重拳何等力气,一般人早已被震碎内脏而死去,就是自己也没把握硬接,这少年竟然硬接下这一掌,现在又跟没事人一样。他刚刚才把白衣青年看做最可怕的对手,不想剑却落在他的手中。
“小子,这剑是我赢的战利品,还给我吧。”他知如今只能强词夺理,才能得到这剑了。
“诶呀,你还真沉啊。”白衣少年把那女子放在地上,完全没有理睬张松的话:“看起来你也不胖啊,怎么这么沉呢?”也没有理睬女子幽怨的眼神,和她那抬不起来的手臂,显然她受了很重的伤“落在我手中,来吧,我看看你长得什么样。”不由分说便拿下了她的面纱,但是没等女子抢回,便又戴了回去。因为他没有看清楚他的脸究竟长得什么样,却看见了那张脸上的伤痕,真是可怕的伤痕,右脸上明显的一个大叉,白衣少年不由得生起了恻隐之心。
“喂,说你呢!”张松一直说,少年一直不理,他却也不想随便与他动手。当真是很心急。
“诶呀,怎么这么吵啊!”少年仍然对着那少女的脸,终于算是回了张松一句。只是这句话却是很大的火yào味。“啊,你还没走呢?”转头看见了张松,没来头的说了这么一句话,任谁也忍受不了。
“小子,别狗眼看人低,把剑jiāo出来,饶你不死。”此时张松很激动,一旁铸剑山庄的人看着很是着急,chā不上话,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剑被一群人争来争去。
“哎呦,这话说的,那您是狗眼看人高?也对,您本来就矮,看谁都挺高的。”张松的确不高,但也不至于是看谁都矮,但是他却很在意自己常常矮人一头,所以说他矮的人他都不会轻饶。
“你说谁矮?”他已经咬牙切齿了,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施展轻功向他飞来,白衣少年也知此人与彭飞虎不同,三步两步离开了那黑衣女子,却不将那斩浪剑jiāo出,反是自己手执它也飞向张松。
二人在空中相遇,一个照面,便电光jiāo融,剑影纷飞。落到地上,依旧是令人惊叹张松的剑依旧是刚才的大气蓬勃,而且比刚才还要恐怖,显然刚才张松藏拙,没有将那女子放在眼里,却将这个少年视为眼中钉。而明眼人看了他们的比试都知这少年的深藏不露。刚才那女子只是拆招,而现在更凶险的剑法,波涛剑的极致,三十二重层叠浪。每一招都极其凶险,直捣要害,但是那白衣少年却并不落下风,反而有压过一头之势。只见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出剑速度比他要快一倍,未等那层层叠叠的剑到身前,竟已被抵挡。轻轻一碰,那剑便已走向另一边,众人无不喝彩。忽而奇快,快似风,忽而奇烈,烈似火,旁人忘记了,任千山却没忘记,他是铸剑的行家,爱剑已达痴狂的程度,众人的剑他早就记于心中。刚才少年手中的剑,上有‘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