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一腔怒火在胸膛翻滚。即使父亲的死和圭老无关,但不管怎样他已经把这个仇记下了。
守棂七日,兄弟三人将莫刚安葬。
挚友、玩伴、情人、伴侣…这些林林总总,名目繁多的人会伴随我们长大,伴随我们终老,其间你大可挑挑拣拣,甚至始乱终弃,背信忘义……但不管喜不喜欢,亲人不能选择。
虽说三兄弟已近成年,父母在,家就在,那里不仅仅是你出生长大的地方;没了父母,人无论多大也是孤儿。
“我一直以为自己够强,没想到……”莫平的话说了半截,但他的感触莫天、莫凡又岂能没有。
“我是真不愿意修炼,越修炼越觉得自己啥也不是,总有更厉害的人压着你,压得你喘不过气来。”
莫平默然无语,莫凡的话触痛了他们心底那颗强者的心。一件事永远不能做到极致,也许这是人们进取的动力,或者更是宿命的悲哀。
即将的分离并没有让莫天对莫平的态度稍有改观。仇恨会被时间冲淡,但绝不会忘记。对此莫凡也无计可施,他偏向莫平,但他也理解莫天。
“我们一起长大,一起度过一段单纯的时光,这才是兄弟。我是不想走,我舍不得离开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大哥,你呢?”
莫平没说话。
“老二,你呢?”
莫天也没说话。
“我知道你们两个都想离开。离开有什么好?去哪都不知道,我们又不能在一起!”莫凡说完就气哼哼地走了。
莫平、莫天对视了一眼没有言语,只能各怀心事。在这里他们生无可恋,离开或许不会变好,起码也不会比现在更糟。
要说谈得来,莫凡和大林子最是投缘,两人一路走来也情逾手足。尤其是不开心的时候和大林子闲扯一通,就能让他这段时间的郁闷稍稍缓解。
“少爷,你不是要走吗?这几天怎么没有一点动静了。”
“啥意思?想探我的底啊?走再远,我也记得回家的路。”
“我哪敢呐,借我个胆我也不敢。”
“所有的一切都归你们两口子了,以后发达了,还是败家都是你的事。”
“那我以后可得多动些脑子,好好打理一切。”
“那你原来都是在糊弄我啊?”
“哪有的事!我的意思是有你坐镇指挥,我干起事来才能风生水起,得心应手。”
“对晴儿和彭家兄妹好点。”
“你放心,都是一家人。”
“姗姗一个女人不容易,她那里有什么难处也要尽量帮忙。我走没告诉她,过后你对她说一声就是了。”
“我知道你们关系不一般。”大林子满脸一副过来人洞悉一切的表情。
“你知道个屁!不骂你,你就蹬鼻子上脸;不打你,你就浑身皮紧!”莫凡跳起来对大林子劈头盖脸大打出手,大林子只能叫苦不迭,东奔西跑。
时间如流水,又过得几日三兄弟都觉得心慌意乱,坐卧不安,他们知道三人恐怕都要飞升离去。日子越临近,这种感觉越强烈。
真要离开的时候,三兄弟眼中的一草一木,每一张笑脸,每一声话语,每一样吃食都让他们留恋,都凭添无尽的不舍。什么是家国?就是脚下生己养己的这片土地。无论它曾给你带来过什么,真要离开总是难以割舍得下。莫凡特意挑了一些磨损古旧的金圆、银圆留作纪念,上面有钱的味道,更有人的味道。
村民们知道三个少爷要走纷纷前来送行,好话说了一箩筐,但看到三个少爷一点没有要走的意思,好像在等着什么。
突然三兄弟心生感应,莫天有些怅然地开口,“终于要走了啊。”
莫平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周围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