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瀚珏微抬手,拿过一旁的白色素帕,躲开了对方伸来的白骨爪。他站起身来,走向了一旁那株红梅树下,执帕擦了下嘴唇,苍白的唇微启,淡冷的逐客道:“青城小姐如无事,那便请回吧”
青城直起身来,黑色面纱后的容颜上,浮现了一丝恼怒。她转过身去,走过去直接自后抱住了那狐裘男子,红唇微勾起,媚声媚气道:“瀚珏,你怎么了去一趟京华城,回来后怎么越来越疏远我了呢”
仙瀚珏纤柔的修指,有些费力的掰开了对方的白骨爪。转过身去,苍白的面容上,浮现了一抹极其不悦之色。淡冷的声音变得有些冰寒,一双平静的眸子里,满是无情的冰霜:“青城小姐请自重在下,并不喜欢这般与人亲近。”
青城被仙瀚珏推开后,便收起了笑容,羞恼的怒瞪着他,抬手拉开了自己薄如蝉翼的衣服,露出了雪白香肩上的那朵妖冶的红色蔷薇花。
她望着那面色难看的苍白男子,启唇笑盈盈道:“仙瀚珏,如果我这样,你还能视若无物的话那也只能说,你根本就不是一个男人了。”
仙瀚珏紧皱眉头,眸光里浮现了一丝厌恶,语气也越发的冰冷:“青城小姐还是回去吧夜寒风冷,你若得了风寒钟族长,他该怪罪在下了。”
“你哼仙瀚珏,你要是真怕我父亲,那你就不敢对我如此不屑了。”青城一双明眸,怨恨地望着那苍白的男子。自从仙瀚珏来了苗青族后,父亲待他如上宾,而自己更是屈尊对他百般照顾。
可他呢整日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冷冷冰冰,好象是个活死人般的无视周围的一切。
她不明白,凭她的姿色,就连那如玉公子的陵王,也对她无比的着迷。
为何这个男子,却总是视她的美貌如无物,将她的真心踩在脚底下糟蹋呢
仙瀚珏执帕掩着苍白的唇,低头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咳咳剑锋咳咳咳”
剑锋赶紧走过去,取了一丸药,塞入了他溢出血丝的苍白唇瓣里,半搀扶着他,走回了原先的石桌旁坐下。随之他紧皱眉,担忧的说道:“公子,以后还是别接近那些花草了。这些日子您不接近那些花草,显然病情好了很多,这就证明她说的”
仙瀚珏抬手制止剑锋说下去,咳了几声,才虚弱地启唇说道:“就算是如此又如何仙医公子都对我这破身子没辙,难道你以为她的一句话,就真能救得了我吗”
剑锋眉头紧皱,低垂着头不再言语。是啊要公子不接近花草好办,可要公子不费心力谋划依他对公子的了解,那是断然不可能办到的事。
仙瀚珏紧握着那块染血的素帕,眸底浮现了一抹温柔之色,苍白的唇微启,勾唇浅淡一笑道:“我有一个预感,在我临死前,我还会再见到她。”
“还是不见得好,剑锋并不想看到公子你”剑锋欲言又止,这下头低得更低了。如果再见之时是战场之上,那很可能公子会死在那如仙女子的手中。
青城见她主仆二人神神秘秘的,不由得心下生出了一丝疑虑。仙瀚珏这回去京华城,该不是碰上什么女子了吧
那他对着女子又存了什么心思是萍水相逢的喜欢还是刻骨铭心的深爱
仙瀚珏伸手抚摸上那张古琴,指尖轻拨,弹了一曲求而不得的幽曲:“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
柳绮琴,你害我如此痛断肝肠,却只是为了另一个男子安好
呵呵呵可笑我真是这天下第一大笑话呢
仙瀚珏的琴音越弹越乱,直到“铮”的一声,琴弦断,他吐了一口鲜血。他忽然狂笑,笑得眼角濡湿,缓缓的滴落一滴清泪:“剑锋,你说是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好不公平,是不是”
柳绮琴,你对我真的不公平
你让我动了心,却从未想过来圆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