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忍无可忍了。他将那酒杯往石桌上一拍,倏然起身,走过去,双指扣住了凤歌尖削的下巴,眸含愠怒切齿道:“凤歌,你不要再用你的冷漠,来挑战本宫的耐心”
琴声戈然而止,一片寂静过后。凤歌方抬起眼眸来,面色冰冷的启唇道:“灵巫族在除魔,如殿下想去凑热闹,那就去好了。不过,别怪我没提醒殿下,那魔头可是厉害的狠一出手,必吸干人的鲜血。”
赫连夜白指尖微颤了下,随之松开了凤歌的下巴,垂下的手,在宽袖下紧握成了拳:“灵巫族鲜少出现,这回怎么会忽然出现在京华城”
“殿下不必问我,问了也是白问”凤歌低垂下眸子,修指轻拨琴弦,弹了一曲凤求凰。只可惜他是只求凰而不得的凤。
赫连夜白甩袖冷哼了声,声音里似夹杂着压抑的暴怒:“你当真是不知道吗凤歌,本宫看你是最近过得太舒坦了吧所以便忘记了谁是你的主子了”
“主子”凤歌勾起那菲薄的唇瓣,冰冷的嗤笑了一声:“你认为,你有资格让我奉你为主吗”
“你”赫连夜白扬起手来,脸色气得铁青,似乎真想一掌拍死这不是好歹的男子。
可最后他还是放下了手,捋了下胸前的一缕发丝,拂衣落坐在凤歌身边,勾唇一笑,眸光似带着几分趣味的问道:“凤歌,本宫真的是有些好奇如果是她要你奉她为主,不知你可会答应”
凤歌手下一顿,一曲凤求凰便就此被打断了。他转过头去,望着眸含趣味赫连夜白,眸光极其温柔的一笑,启唇声音低柔道:“她不会要求我奉她为主如果有一天她真的这样要求了,我想,我是会答应她的。”
因为,从遇见小雅开始,他便不曾拒绝过她的要求。这是一种可怕的习惯,他习惯了她依赖他,习惯了她偶尔像小孩子一样,对他净是提一些很小孩子的要求。
记得她曾经说过,外面的东西都不干净的,吃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拉肚子
就因为她这一句娇气的话,他便去报了烹饪班,学习烧菜煮饭,学习点心饮料。
每回看着她在吃着他亲手做的东西,满足的对他灿烂一笑时,他都会有种一切努力都是值得的感觉。
他曾经想过,如果毕业了,他便向她求婚,娶她回家当新娘。
然后每天为她做她喜欢吃的东西,看着她很满足开心的吃下去那些东西。
那时,他相信自己感受到的幸福,一定比陪在小雅身边要多得多
可惜天意总弄人他没来得及告白求婚,而对方却已经披上了嫁纱,成为了他人的新娘。
赫连夜白望着近在咫尺的凤歌,一瞬间似乎被他那温柔的笑容,给软了心肠,迷了双眼。可转瞬间,那笑得甜蜜温柔的男子,却忽然悲伤的垂下了眸子,那浓密的睫毛上,似乎沾上了晶莹的露珠。
他倒吸了一口气,不知道是被对方的妖美所惊艳了,还是因为被对所散发的悲伤,所感染了那颗自私的心。所实话,凤歌真的很美,是一种带着些忧郁柔美。望之一眼,无论男女,都会不由自主的去心疼着他。
可是,他不是他那好弟弟,可没有这断袖之癖
真可惜凤歌若是生为女子,那他也就不用去羡慕他那妖孽弟弟了。
柳绮琴虽然很有趣,可是凤歌这冷漠倨傲的样子,却显然比柳绮琴让人有征服欲多了。
凤歌并不知道赫连夜白心中的龌蹉想法,否则他非拨弦杀了这yin徒不可。他抱起那张七弦古琴,站起身来,低头走出了八角亭,步入了这个漆黑的夜幕下:“殿下还是早些睡吧夜黑风高,小心碰上不该碰到的东西。”
赫连夜白手臂轻搭在栏杆上,那里似乎还有凤歌依靠的温度。他眸光深邃的望着那一抹离去的艳红身影,若有所思的开口问了句:“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