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臂横于胸,右臂高抬,窈窕身姿轻转,裙裾如花散开。
柔软的舞姿,轻盈的舞态,似空中浮云,又似蜻蜓点水。
如镜如月的汉白玉地,似是有水光荡开微波。
轻舞曼妙的女子,在那白玉盘上飘来舞去,似那云水间轻舞飞扬的凌波仙子。
众人望着中央起舞的两名女子,一样的红衣似火,一样的金光灿然。
可跳起的舞却一个是妖娆火热,一个是清扬婉兮。
洛月仪如果是那摇曳生姿,奔放热情的俏丽少女。
那柳绮琴便是曼舞轻姿,如诗如画的温婉女子。
站在那里愣了一会儿赫连沛文,终于缓缓的坐了下来。他香了口唾液,目不转睛的看着那轻舞的女子,难以置信的问着旁边人,道:“三哥,柳姐姐她很会跳舞吗”
“不知道”赫连寒云直接无视掉少年那疑惑的目光,一双幽深的凤眸,好似浸染的浓墨般,黑的化不开,深沉的如那幽渊的冰水。他真的不知道对于而今的柳绮琴,他似乎是越来越没有把握了。
她的锋芒在一点点的展露,就像是一把深埋的宝剑,慢慢的出鞘,释放出它该有的耀世光芒。
可是,这一把双刃剑,却会在伤了敌人的同时,也会伤了自己的至亲至爱。
他不知道,在以后的日子里,他与这个总会依偎在他怀里任xing的小女子,会不会有一天,转瞬间成为了他命中的宿敌。
如果真到了那一日,他真的可以提剑与这个女子对持吗
不他无法对她挥剑,毕竟她是她是他深爱的女子吗
在这一刻,赫连寒云迷茫了。他,他似乎真把心丢失在这个女子身上了。可她的心呢又是否也在他的身上呢
柳儿,如将来你我真到了刀剑相向之时,我希望,你可以赢
死不痛苦,生不如死那才是真正的痛苦。
人是自私的,宁可死在最爱人的手中。也不愿意自己爱的人,死在自己的剑下。
只因,世间最痛苦的事,便是亲手弑杀你最爱的人。
红色,妖艳且残酷的颜色。它会化成水染红你的双眼,它也会变成血色利刃凌迟你的心。
无论是水是刀,它都是一种非常残酷的东西。
只因它的名字叫做血。
赫连夜白对于这个使他变的心软的女子,再次露出了惊叹之色,还有那更深沉的迷恋之色。柳绮琴,似乎只要想到她的名字,便会让他心如猫挠,火辣辣的疼。该死的女人,本宫早晚会得到你的。
“倾倾”那高座上的赫连弘基,忽然站起身来,跑出了坐席,跑向了那道红艳的身影:“倾倾,倾倾”
贾皇后伸出的手,缓缓地收拢,最终垂了下来,在宽大衣袖的遮掩下,紧紧地攥成了拳。倾倾他还是没忘记那个早已死去的丑女吗为什么她让他看到了那个女人最丑的样子,他还是对她无法惧怕到遗忘呢
素玉消瘦苍白的手,轻搭在了贾皇后肩上。虽然她什么话都没说,可却便足以拉回那即将失去理智的贾皇后。
贾皇后平复了下心绪,伸手向素玉,借着对方的搀扶,她起身步下了玉阶。走到了那已经失魂的赫连弘基身后,柔声的轻唤了声:“皇上,她是寒儿的陵王妃,不是倾妃。您看看,您仔细看看,她真的不是倾妃。”
赫连寒云此刻也起身出席,走过去搂住柳绮琴腰肢,低头看了那呆愣住的人儿一眼,便转抬头笑意温和道:“父皇可能喝醉了,所以便把柳儿看成是母妃了。”
赫连弘基似乎真是回过神来了,他收回了紧抓着柳绮琴肩膀的双手,,抬起那苍老的手,覆上了额头:“是啊朕有些不胜酒力了,醉了”
倾妃已经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