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里,忽然传出一阵呜咽的埙声,低诉悲凉,缓流深情。
赫连沛文放开了柳绮琴,转过身来,他与赫连夜白和柳绮琴三人,同时望向声源。
一抹颀长修挺如竹的身影,站在那宫墙之上,对那被薄薄的乌云所遮掩的暗月,吹着深情悲凉的曲调。银色的面具,使那个被一身悲伤所笼罩的黑袍男子,少了些忧悒,多了几分清冷疏离。
赫连夜白自然是认出了此来人是谁,可他心里感到怪异的是魅影他怎么会忽然来到皇宫他来这里所为何事是只单单的为了一个柳绮琴吗
他的眸光,投向了那个倩丽的身影上,似乎从魅影出现后,她便显得有种莫名的不安。
她在怕什么怕魅影看到她刚才和别的男人抱在一起还是怕让赫连沛文知道她和魅影的关系,因而一时怒气,杀了这个欺他三嫂,夺他挚爱的男人
呵赫连沛文可以容忍赫连寒云和柳绮琴亲密的接触,那只是因为他三哥和柳绮琴是夫妻,他无权管她们夫妻间的亲热。
可如果是换成别的男人想要靠近柳绮琴恐怕他不止会拿刀指着对方,更会用血隐刀杀了对方吧
毕竟而今的赫连沛文,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纯洁的如雪般的人儿了
而今的赫连沛文体内有着随时会因怒气而涌现的魔xing,一旦魔xing夺去了他的心魂,他便会化身为恶魔,杀尽所有他认为该死的人。
绝不会有一丝仁慈或人xing的手下留情
赫连沛文见那人不在吹埙,而是飞身如一只暗夜的墨蝶般,落在了他们前方一丈处。
他见那银面具人竟然负手缓步走向他们走来,他侧身挡在了柳绮琴面前,冷声喝问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大胆夜闯”
赫连寒云并没有理赫连沛文的呼喝,而是眸光幽深的望向柳绮琴,似是见她没事,才缓缓的舒了口气:“小心肝儿,你可把我吓坏了怎如此的不乖啊竟然到处乱跑,害我一通好找,劳神又伤心呢”
柳绮琴在听到对方这妖声媚气的邪魅说话调调后,便不由得皱起了眉。这个死狐狸,一大早就不知道去干什么去了,结果害得她一个人坐马车进了这虎狼之地的皇宫。
而今忽然间莫名的蹦出来,奇奇怪怪的向她抱怨道,好像所有的错都是她的似得,而这个狐狸却成了被伤害的受害方了
赫连沛文听到这个不知道忽然从哪里蹦出来的面具男子,竟然那么恶心的唤他柳姐姐什么小心肝儿呕真是恶心人,不知羞
他高抬下巴,瞪向那男子,语气极不好道:“你这个小贼,哪来的就往哪里去,少在这里乱说话,小心本皇子大喊一声,让你这个小贼,立马变成包子馅儿。”
赫连寒云深觉他这个傻弟弟可爱他向着这荒凉的四周望了下,随而眸光幽冷的望着他,冰冷魅然的问了句:“你难道认为这里可能会有侍卫,让你来驱使吗”
“你”赫连沛文望了下这黑漆漆极冷的四周,是啊这破地方都不知道是哪里,看着似乎比冷宫那处地方还冷清呢
赫连寒云趁着他分神的时候,整个人便如一阵黑风般,掠境之时,存影不留。
赫连沛文一闪神间,身边的柳绮琴便没了再转头望去,便看到柳绮琴被那黑袍男子,抱在怀里,亲昵地低声唤着小心肝儿。
一簇怒火直蹿上他的心头,他持刀怒指那黑袍男子,声音森冷道:“放开她你胆敢再不放开柳姐姐”
“不放又如何你能奈我何”赫连寒云怀抱着柳绮琴冰凉的身子,懒懒的回了赫连沛文句,便低着头,心疼的为怀中的小人儿,揉搓着那冰冷的小手:“你啊如果我再晚些找到你,你岂不是又要因伤寒而病倒了”
柳绮琴以为他会在掠了她以后,便会在暗地里给予她一些小惩罚,已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