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宁九年正月正月二十九,于朗在于府之中暴毙。
堂堂的一朝丞相暴毙在自己的府中,本是件让惋惜之事。可于朗的暴毙,却让朝中百官在提及时在脸上露出三分调笑的神色。
只因于朗于丞相,死于房室。
夜宿三女,次日丫鬟去叫门时,于朗于丞相已经驾鹤仙去。
那三名美艳的娇妾紧紧的缠在于朗的身上,对怀中人已死没有丝毫的查觉。
于朗暴毙的当日下午,珍修媛来到清心殿中求见李青慕,身侧跟着的,是被幽禁半年之久的二皇子。
二皇子不过是三岁半的年纪,躲在珍修媛的身后神情怯怯的看着李青慕,脸上露出诚惶诚恐的表情。
来到内殿中,珍修媛对李青慕福下身子,柔柔一笑,“皇后娘娘,臣妾不辱使命,前来复命了。”
李青慕莞尔一笑,命凝诗凝笑将二皇子带出去,只留了知柳在自己的身侧。
自巫奉天说于朗不会鲁莽行事后,李青慕在深思之后将视线落在了后宫之中。眼下后宫之中有除去太子外有两位皇子,于朗若想造反扶持一位幼帝上位的话,只能将目光落在二皇子的身上。
她不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却依旧让珍修媛在暗中探查,没想真有了成效。
珍修媛也未绕圈子,将温昭容如何买通出云阁中的看守宫女,将二皇子接到她自己宫里居住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最后,从袖摆里拿出一只小红瓶,放在一侧的小几上后道,“这是从温昭容的宫里搜出来的,人证物证,皆在。”
李青慕拿起小红瓶,打开后细细观察了一番,确定里面的白色无味粉末是剧毒砒霜。
“真是一样好东西。”李青慕抬眸看向寝殿的门口,对知柳轻声道,“传吕识进来。”
知柳福身出去,一会的时间将吕识带了进来。
吕识来到李青慕身前,请安后道,“皇后娘娘请吩咐。”
“温昭容突患顽疾,于二月初一丑时病殁。”将手里的小红瓶将给吕识后,李青慕幽幽的道,“本宫心中哀伤,便不去送温昭容了。”
李青慕可以容忍温昭容平日里在后宫中做威做福,不将她放在眼中。却不能温昭容将主意打到建宁帝和太子的身上。
那是她的夫,她的儿,她不允许任何人伤他们分毫。
珍修媛站起身,对李青慕福身告退,“皇后娘娘既是没有时间去送温昭容,那便臣妾去吧。同温昭容姐妹八载,臣妾有太多的话要同她说。”
李青慕轻笑出声,挑眸道,“珍修媛,今时不同往日,是你同她们叙情宜的时候了。”
建宁八年时,建宁帝的蛊毒发作只用了三日的时间便彻底好了,这次却用了七日。
建宁帝龙体康复后,首先处理之事便是以于朗为首的于氏一党预谋造反之事。
建宁九年二月初五,巫奉天进宫,将所查到的事毫无保留的都对建宁帝说了一遍。
于朗之所以敢这样大胆,是因为除了于朗自己的势力外,温家,原秦皇后的娘家秦家皆是加入到了他的阵营,可笑的是,竟然还有安家。
这四个党羽的势力加起来,的确可以同太子一党一较高下。
只可惜,于朗的死让这些人变得畏首畏尾。温昭容再一殁,他们已经失去了一切先机。
听完巫奉天的叙述后,建宁帝弯起薄唇笑了,“奉天,你下了什么蛊”
“媚蛊。”巫奉天边饮茶边笑,“于丞相为官几十载,没有功劳也是苦劳,我自是不会让他去的痛苦。只会欢乐”
“甚好”建宁帝轻眯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后,道,“都用蛊吧,收放自如,顺者倡逆者亡,可以节省下许多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