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辛柔朝着辛夕得意的一笑,后又望着老太爷老太太道:“难得祖父祖母都在,父亲也很久没考我们才学了,不若趁着今儿的机会,考考我们吧”
元辛冉也在一旁帮腔,老太爷捋着花白的胡须看着神色自得的辛夕,眼色有些复杂,最后点头道:“就写首小诗吧。”
那边就有人摆上桌案,元辛冉和元辛柔兴致勃勃的提笔写诗,辛夕手里着着毛笔,眉毛一扭再扭。
紫兰在一旁看着,忙从怀里拿出一根鹅毛出来,幸好她备着了,自从上回在跃王府,辛夕不肯写字起,紫兰便随身带着跟鹅毛了,没想到今儿用上了。
辛夕感激的看着紫兰,紫兰脸一红,忙退至一旁去了,元辛冉和元辛柔很快的就写好了,乐呵呵的拿去给老太爷瞧。
再看辛夕连毛笔都没动,就更开心了,没那个力气,还非得吹那个牛皮,吹不起来了吧,看我待会儿不好好奚落你。
又过了一会儿,辛夕才写好,吹干了墨汁,才拿上前去,老太爷接过一看,字体纤秀竣永,笔力姿意洒脱。
老太爷又看了一眼辛夕手里的鹅毛,若非亲眼所见,还真不敢相信这字是鹅毛写出来的。
再看那诗: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从这简单的几句诗中,老太爷仿佛觉得自己又回到了战场,心境竟不谋而合起来,看向辛夕的眼神更加的诧异复杂。
她一个闺阁少女,何以有此心境,再看她的眼睛清亮纯净,看似怯懦,眼底却藏着淡淡的孤傲疏远,不禁叹道:“若是个小子,我也后继有人了。”
元老爷听了老太爷的话,以为自己听错了,再看他神色不像是开玩笑,忙接过来一看,眼神也奇怪了起来,这才情这豪气他自愧弗如啊。
辛夕低头翻白眼,她不过抄了首辛弃疾的破阵子,怎么就跟后继有人扯上了。
她不过是投其所好罢了,忙解释道:“这诗是以前见过的,当时就觉得跟祖父征战沙场一般场景,所以就用心记下了。”
元辛冉元辛柔正准备去看辛夕写的什么好诗,听她这么说,随即冷哼道:“你倒是会投机取巧了,祖父让你作诗,不是让你抄。”
元老爷却不以为然,老太爷刚才说的是让她们写首诗,却也没说一定要自己做,再看这诗,竟是他以前都没看到过的,今儿也算学习了一回。
若是辛夕说是自个儿做的,他们也不会有疑,看来这女儿是个实诚的,这般想着,眼里就露出了愧疚之色。
他以前也过问过她的才学情况,可这女儿立在跟前支支吾吾半天也憋不出个字出来,他便也没那心思再过问了,一段时间没见,进步不小,该是她教的吧。
老太太和蔼的笑着,这孙女能在大夫人百般苛待中识文断字,还读了些诗书,用一根鹅毛竟写出这么一手字来,是个坚韧的。
要真是个小子,她这一生也就无憾了,老太太想着,心里头就有些堵,儿子都三十五六了,还后继无人,三姨娘倒是怀上了,可男孩的希望只有一半啊
老太太看着辛夕,愈发的希望三姨娘肚子里的是个男孩了。
又看着辛夕低眉顺眼恭谨的立在那儿,想了想道:“字虽写的不错,可这鹅毛实在难登大雅之堂,回去还是该好好练练字。”说着,又赏了辛夕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宝。
气的辛冉辛柔眼都红了,凭什么她投机取巧还能得赏赐,她们费心思自己做的诗却只得到一句夸赞啊,可是老太爷在这里,她们不敢放肆,心里却是将辛夕恨上了。
辛夕识字是肯定的了,老太太愈发的中意辛夕学管家了,又重新提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