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夕说的那般肯定,挂着晶莹玉露的脸上终于展出一抹笑来,拉着辛夕衣袖的手更是拽紧了,生怕辛夕跑了,另一只手却是去擦眼泪,再三询问确定辛夕是不是真能救她母妃。
辛夕会救跃王妃,但是她也是有她自己顾虑的,有些话得先说清楚了,辛夕接着道:“你可能不知道我的处境,我不能让外人知道我会医术的事,而且我手里没有银针,你去找太医要副来,再把屋里的炉火都撤了,还有窗户都打开。”
郡主一听,忙摇头,“炉火不能撤,我母妃冷。”
辛夕有些庆幸,这郡主还能听得进去话,至少没否认打开窗户通风,“你母妃有寒症怕冷我知道,可是屋子里不通气,又充满了药味,是常人呆久了都受不住。
更何况你母妃,你母妃的冷是身体里发出来的,是血液不通导致的,那是盖多少棉被用几个炭炉都没用的,那样做非但无益,反而会加重病情。”
跃林郡主见辛夕说的有些道理,虽然有些担心,想了想最终还是应了,只要她能救母妃,她什么都听她的。
两人一同进了屋,跃林郡主还真是用尽办法将所有人都轰了出去,显得异常的刁蛮无礼,也不知道跃王妃是不是想在临死前再宠她一回,竟也应了。
大家没法子,只得都出去了,连那宫装妇人都出去了,原本一屋子的人走的干干净净,屋子里空旷寂静了不少,只听见炭火燃烧的噼啪声。
辛夕在人家出门混乱的时候躲了起来,等人走了才出来,跃林郡主忙把银针塞到辛夕手里,急切的道,“辛夕姐姐,他们都走了,你快给我母妃施针,你放心,有芝兰在外面守着,没我的吩咐他们不敢进来打扰,连父王都不可以。”
说完,又向有些疑惑的跃王妃解释道,“母妃,辛夕姐姐她能治你的病,可她不想让人家知道,所以我才把她们都轰出去的,我不是真的刁蛮任性。”
跃王妃心下感动,心里有些感叹女儿这么轻易就相信人,担心自己去了后她会被人欺负。
可看辛夕也不像是个奸诈之人,欺骗跃林和她对她又没有什么益处,便笑道,“母妃都知道,母妃的跃林最是乖巧懂事了。”说完,又朝辛夕笑了笑。
跃林虽然将人都赶了出去,可真没敢当着他们的面把窗户打开,这会子,见没人在了,便去挨个的打开,辛夕自然去帮了,顺带把炉火移远点儿。
等办好了这些,辛夕又叫跃林扶住跃王妃坐到床中央,把她的头发扶到右边,把跃王妃的衣服拉到露出肩膀,挑了合适的针,才对跃王妃道:“我现在帮您打通受阻的穴位,可能有些疼。”
跃王妃点头应了,辛夕这才往她右肩刺穴通血。
跃林郡主见那血流出来,眼睛又红了,但见她母妃随着血留的越多,喘气声竟比先前小了许多,又有些开心,更坚定了辛夕能治好她母妃病的信心,一时间又破涕为笑。 . 首发
辛夕后又帮跃王妃扎了几针,等到收了针,辛夕有些头疼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跃林,“我不太会写字,我报药方你来写。”
听辛夕说自己不太会写字,跃林郡主愕然瞪大了眼睛看着她,辛夕瞧见她眼里的诧异脸更红了,不再理会她,直接报药名,后又把煎药喂药的方法告诉了她。
跃林郡主拿着药方,忙出去找人抓药煎药,一出门见有太医在,忍着一肚子的火气把方子给他们看看,磨了一下牙才问道,“你们看我这方子可能治好我母妃的病。”
太医才瞄了一眼,双眼就冒出精光来,几个太医都凑上来传看了一下,互望了几眼,随即连连叹道:“奇方,奇方啊,能开出如此奇方,定能救王妃之命,敢问郡主,这药方是何人所开,否能为老朽几个引见一下。”
救不了她母妃,还想让她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