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凝回过神,看着这只长得不算难看的麒麟,再次问道,“你就是麒麟兽。”
这麒麟兽讨好似地将两只毛茸茸的前爪并在一起,给她打拱弯腰,点着小脑袋,配上一双水水的大眼睛怎么看是怎么可爱。
“主人”它那婴儿般哝哝的声音也让人喜爱不已。
可惜,若凝根本就不能算是人。
“长得这么丑的东西也能算的上是神兽”若凝随手将麒麟兽向旁边一抛,虽说是随意,但其中也用着巧劲,保证这只什么什么兽摔不到。
麒麟兽被甩了出去,灵巧的打了个滚,趴在软软的床垫上,一对小爪子放在自己眼睛上,将一双汪汪大眼盖了起来,让人怎么看怎么委屈,恨不得抱起它来哄哄亲亲。
但是若凝却没有这个闲情逸致,她坐在真皮沙发上,老者站在不远处的阴影里,虽说老者站着要比她高上不止一点半点,但是若凝嘴角勾勒一抹不屑地轻蔑,气势上更胜老者一筹。
看见自己将那麒麟兽扔到了一旁后,老者也没有再出声搭理自己,她也泰然处之的坐在另一旁的沙发上,拿起原本茶几上今天的报纸,翻开经济版和国际版这两页,翘着脚,斜倚着沙发看起了报纸。
这一刻,这间豪华休息室中看似是平静如水,无波无谰,但实际上暗潮汹涌,一个不小心就会淹死人,门外站着的道行不深的保镖们都悄悄的打了个寒颤,抬头看看永远恒温26度的中央大空调,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害怕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老者才像是和某人聊完天一般,抬头看向她,嘴角微微向上扬着得意的弧度,眉头微挑,活脱脱一副奸商的模样。
老者锐利的眼光一直盯着若凝看,似乎有些愕然她身为被掳者,为何却一点该有的恐惧感也没有,而且还在那里镇定自若的看着报纸,虽然他们没有恶意,但是她这样,是她自恃过高还是小看了对手。
“若凝小姐,你一醒来便躺在这不熟悉的环境里,就真的一点都不怕吗”老者诧异于她过度的镇定,包括醒来时的陌生环境,包括刚刚的麒麟兽,包括现在自己施加给她的无尽压力,她全权接受了,面色没有一丝的改变,也没有一丝的变化,还是冷漠无比,淡定如佛。
“怕”若凝挑眉看了老者一眼,眼中划过一丝的挑衅,嘲弄似的嫣然一笑,“很是抱歉,至今我还未学会这个字的写法。”
老者神色一顿,然后扬头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笑,而若凝却在看着他笑。那从眸中散发出的锐利的眼神,让老者突然有了一丝他才是被掳者阶下囚的感觉。
“你在看什么”老者疑惑。
“没什么,”若凝说着低下了脑袋,将自己嘴角勾起的笑容藏在了别人看不见的角度,那笑容中却散发着出其不意的冷漠,“我只是在想,你能笑到什么时候。”
笑到什么时候老者一愣,很容易听出了她话中的一语双关。
“若凝小姐,不得不说,你很狂。”老者的语气不变,但眼神中已流露出欣赏的神色,却被他掩饰的很好。
还真是一个老滑头,很是善藏掩饰心思,人精。若凝在心中暗暗为他下了一个结论。
“若凝小姐知道,这世间狂的人分两种:一种狂却无资本,黑暗中的匕首放在了咽喉之上都没有发觉,另一种,狂却有能力,无声无息杀人于无影无形。不得不说若凝小姐便是第二种人。”
“第二种人,呵呵。”若凝笑,不似是老者的昂首大笑,只是将笑容隐藏在黑暗之中,“在我的世界里,也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强者,跺跺脚山摇地动,另一种便是弱者,风吹草动便抱头乱窜,也不得不说,你便是第一种。”
“多谢若凝小姐的赞扬,而若凝小姐果真很狂啊。”老者又是一躬,低下去的眸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