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摸自己的脸，笑答：“这么明显？”

    颜暖没有回答。

    欧晟凌修长的手盖在颜暖膝盖的书上。

    颜暖抬起头，眉心微拧，露出不悦的表情。

    “颜暖。”欧晟凌对颜暖的表情视而不见，反而把她手里的书抽走了，放在了一边的桌上，“子弹打中了慕琪的脊椎，她下身瘫痪了，这一辈子都只能坐在轮椅上了，……她疯了。”

    “是么？”颜暖淡淡地应，可能她自己都没有发觉，说这句话的时候，她自己都无意识地松了一口气。

    但是，并没有过多的表情。

    欧晟凌问：“你没有什么想法。”

    “难道你想让她死？”颜暖反问，顿了顿，她淡淡地说，“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她活……。”

    欧晟凌忍不住笑了，这一笑，有种艳丽的感觉，仿佛整个人都亮堂了起来，有几分邪气地打断了颜暖的话：“死了有什么好玩的，活着才是折磨。”

    颜暖默然不语。

    事实上。

    在那天慕珂告诉她慕琪是她妹妹之前。

    她早就知道了。

    欧晟凌在他们准备动手的前一天就告诉她这一件事情。

    问她，需不需要他来。

    她拒绝了。

    “颜暖。”欧晟凌见她神色淡然，瞳孔却空荡荡的，空洞得像失了灵魂一般。

    颜暖的眼皮动了动：“嗯？”

    “我骗了你。关于，小钰的事情。”

    听到欧晟凌提到欧晟钰的时候，颜暖的瞳孔急剧地收缩了一下，又猛地放大了。

    她的眉心微蹙，似乎不明白欧晟凌说什么。

    “小钰没有死。”欧晟凌轻声说，叹气一般的，但是并没有愧疚，“我吩咐医生的，虽然当时的情况不容乐观，但伤情没有你们想的那么严重。”

    颜暖闻言忽然激动起来：“他没死？那他在哪儿，欧晟钰，他在哪儿？”

    她猛地伸手抓住欧晟凌的手臂处，力道非常的大，欧晟凌忍不住皱了皱眉，他都没有想到颜暖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颜暖，小钰现在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欧晟凌拿过桌上的平板，点开了一个页面，联接视频，“我把他送到M国去休养了。”

    在这里有太多不确定的事情。

    他必须确保欧天麟几个人不会去找小钰。

    “晟钰怎么了？”颜暖轻声问。

    欧晟凌却没有再说话，他看了颜暖一眼，等着联接视频。

    视频联接中……

    很快，屏幕上传来影像。

    那是一个美丽的少年。

    漂亮韵致的丹凤眼，细腻如瓷的肌肤，樱花般优美的唇。

    头发因为后来要缝脑袋上的伤口，都剃掉了，半个月来，上面只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黑色。

    因为重伤未愈，气色看起来不是很好。

    正冲着镜头笑。

    那边，欧晟钰看到欧晟凌，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哥哥。”

    欧晟凌也跟着笑了：“小钰，这两天觉得怎么样？”

    欧晟钰马上露出一个委屈的表情，苦巴巴地说道：“不好，一点都不好。我不想呆在医院了，哥哥，我什么时候能回去？”

    他这样类似撒娇抱怨的表

    情和口气，让欧晟凌的心一软。

    但是欧晟凌在这种事情上并不会纵然欧晟钰，他柔声道：“小钰，这哥哥可做不了主，得医生说了你能回来，才能回来。”

    “啊。”欧晟钰当场就蔫了，苦着一张脸说，“不回去就不回去吧，那能不能给我换家医院。”

    “怎么了？现在这家医院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