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诗和颜暖的立场互换。
乌黑的眼珠子动了动,颜暖步履不稳地往后退了两步,望着那把枪。
清丽的小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在想其他事情。
“我的本事大概也就只有迷惑慕泽深了。”颜暖樱唇微启,颇为有些遗憾地说,笑了笑,她说,“算计了一辈子的事情,得不到的感觉,是不是很憋屈?”
她很想问于诗这个问题蹇。
不知道为什么。
只是单纯的想要知道答案孵。
她作为慕言暖的时候,对着慕泽深,大概也就是这样步步为营。
尽管当初怀抱着的感情不同,但是死的时候,那种绝望,甚至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无能无力,她想要知道,她和于诗是不是不同。
于诗怔愣了一下,眯着眼冷笑:“不会,因为我就要成功了,只要结果,过程无所谓。深哥到最后会是我的。”
颜暖也跟着笑了起来:“我不认为慕泽深是那么好拿捏掌控的人。”
这话刚说完。
忽然。
有车子从前面的路上飞快地开了过来,车灯大亮,橘黄色的灯光猛烈扫过,一瞬间,探照灯亮起,夜晚的盘山公路上亮白一片。
于诗紧致地咽了口唾液,高耸酥白的胸部剧烈的起伏。
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男人淡漠暗哑的声音愤怒的惊呼,夹杂着狂风暴雨般的冷意:“于诗,你在干什么?”
那是慕泽深。
南城高高在上的慕先生。
现在,本应在手术室里抢救的慕泽深!
刺眼的光芒映照着他高大健壮的身躯。
他步履不停,疾步走了过来。
高档的皮鞋踩在水泥公路上,发出的声音,此刻,在于诗听来,仿佛地狱里走出来的厉鬼。
不用想也知道此刻呈现在对方眼前的画面意味着什么。
——她站在颜暖的对面。
手里握着一把锃亮的手枪,枪口对准了不远处面前的颜暖。
已经不需要审问和刑讯,就可以直接宣判了。
她于诗无疑是个施暴者,是罪人!
尽管其实一开始,拿着手枪的人是颜暖,但是谁会相信?
从前令人骄傲的冷静机智、能言善辩都消失无踪了,她想解释,却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
为什么这一切一切,总不肯让她顺心如意?
打从一出生,就贫苦下贱,食不果腹。
好不容易踩着哥哥的肩膀熬出了头,哥哥却死了,死得冤枉。
剩下的唯一一个教养大的,有血缘关系的侄女,又不让她称心如意,还妄想爬上慕泽深的床。跟她作对。
在慕泽深那里,如何费尽心机,使出浑身解数,都换不来一丝的青睐与心动。
原以为借着于诗的手可以除掉眼中钉,出一口恶气,谁知却被反咬一口,现在自己亲自动手,却还无法如意。
这都是为什么?
好吧!总有人抱持着同样的仇恨,可以联手布局,谁曾想对方又临阵坏事,违背协议伤了慕泽深。
这是在逼我吗?是老天看我不顺眼要逼死我?
此刻于诗满脑子只有恨,源源不断的恨,无处排解的恨!
恨老天不公,恨言家卑劣,恨慕泽深冥顽,也恨慕琪不念旧情。
她丧失了思考的能力,看不到接下去的路该怎么走,只想痛快地将仇恨发泄到眼前的人身上。
就是这个人,以和慕言暖相同的名字出现在深哥的世界里,假扮成懵懂无知的样子,骗取深哥同情与信任。
不要脸的勾丨引,诱惑。
明明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