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呼连钦聿总是很多话,可是这会儿,房中三人数他最沉默。
夏惟音那番话说完后许久,呼连钦聿才摆出一副有些惋惜的表情。
“真可惜,我本以为这场戏还可以多演一段时间。虽然我已经尽力保持清醒,但还是不可避免喜欢上那种感觉--与聪明的女人相处会令我愉快,特别是聪明又漂亮,还很大胆的女人。我相信,如果时间再长一些,我一定会真的喜欢上夏姑娘你。”
“免了,无福消受。”夏惟音收起表情,直直伸出手掌,“解药。”
呼连钦聿哑然失笑:“干什么?连句客套话都不说就要东西?我说夏姑娘,中州重礼仪可是你亲口说的,你这是要打自己的脸吗?还是安安静静坐下来从长计议吧。”
“想都别想。”
夏惟音斩钉截铁一口回绝,呼连钦聿无计可施,揉着额角想了想,叹息一声连着一声。
“早知道引来的会是这么个大麻烦,当初我真不该出于好奇利用莫老板。不过现在后悔也晚了,我只想知道,如果我把解药交给你,我还能剩下什么?”
如果呼连钦聿不肯交出解药,夏惟音和莫思归很快就会毒发身亡。
如果交出解药,那么夏惟音无疑会夺走解药去就莫思归,到时候再想留住她可就难了。
无论怎么选择都逃不出一个结果,那就是夏惟音彻底摆脱呼连钦聿的掣肘。不同的是,如果夏惟音死了,那么霍洛河汗国侵略中州之战只与晋安国开战的初期计划必将遭到破坏,刚刚复辟的颖阑皇朝定然为复仇直接参战。
而对夏惟音来说,她可以有很多选择,两方的处境算是彻底对调了。
“别跟我谈条件,我只要解药。”有了这些支撑,夏惟音的语气终于能硬起来。
沉吟少顷,呼连钦聿一摊手:“这样好了,解药我给你,也不阻拦你救莫思归。但是莫思归得留下,总不能让苏玉也像我一样被无情抛弃吧?”
“这我管不着。”夏惟音目光紧盯他手中药瓶,慢条斯理道,“儿女情长是私事,我只要确定莫老板安全就好,至于他跟谁成亲、娶了谁又抛弃谁,与我没有半点关系。”
始终处于紧张状态的呼连苏玉松口气,悄悄推了下呼连钦聿。
“你推我有什么用?能不能留住莫老板还得看你的能耐,夏姑娘只是说不会插手而已。”呼连钦聿苦笑,叹着气挑出一只药瓶,“喏,这就是解药。每三天服一次,一次六粒,连续服用三次后毒症既解。我希望夏姑娘说到做到,不要食--”
还不等呼连钦聿最后的期望说完,手中药瓶就被抢走,同时一大片黑影迅速遮断他的视线。
而后,眼前一黑,呼连钦聿就此失去意识。
莫思归和伽罗莲华被夏惟音从屋子里带走时,没有遭到半点阻拦,因为夏惟音手中有呼连钦聿的信物,而昆仑奴又不在。
骑马一路飞驰出很远,莫思归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回头看看无人追来,这才敢停下马,看着夏惟音痴痴发笑。
“三小姐是怎么搞定那两个烦人家伙的?一个哥哥一个妹妹,都像牛皮糖一样粘人,真是烦死了。”
“赏了他一拳头。”夏惟音扭扭手腕,勾起嘴角,“早看他不爽了,要不是这两天吃得少没力气,真应该把他的牙打掉。”
伽罗莲华靠在一起,一脸不忿神情:“那女人呢?打没打?”
“那个还是给她一条活路吧,不管怎么说,能顺利拿到解药还多亏了她对莫老板的痴情。”朝莫思归挤了下眼,夏惟音揶揄道,“莫老板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做人家驸马的话,下半辈子就不用辛辛苦苦到处赚钱了。”
伽罗莲华已经到了一提起呼连苏玉就大动肝火的地步,一左一右围着莫思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