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一笑,暗暗为自己的灵机一动小小得意。
想轻轻松松娶她回家?
门儿都没有。
“你先休息,我去看看药熬好没有--躺在床上不许动,哪儿都不许去。”
横眉冷目警告一番后,夏惟音去往屋外。
她和墨妄尘服的药都是冬瓜妈帮忙熬的,就在院中。夏惟音出去时,恰好看见薛神医也在,上前躬身致谢。
“薛神医,您先看会儿,我儿子就快砍柴回来了,我去弄晚饭。您一会儿别走,就在我家吃吧!”冬瓜妈起身擦了擦手,笑吟吟离开,院中就只剩下薛神医和夏惟音。
“听陈二嫂说,我昏睡那几天都是薛神医从旁照料,多谢薛神医了。”夏惟音客客气气再次道谢。
薛神医依旧没什么表情:“分内之事,不必再三提起。”
“治病救人是大夫分内之事,对病人坦诚相告呢,是不是也算分内之事?”
听出夏惟音话外有话,薛神医语气冷上三分:“此话何意?夏姑娘是指我有什么事隐瞒么?”
夏惟音笑笑,坐在小凳上,拿着扇子一点点催动炉中火苗。
“我昏睡时听到有人叫我,叫的是夏姑娘――就像薛神医刚才这样。醒来后我问过陈二嫂,为什么大家直到我的名字?陈二嫂说,是薛神医你说的。所以我很好奇,薛神医怎么知道我姓夏?”
这问题并不难回答,却让薛神医沉默了一小会儿。
“巧合罢了,照顾墨公子时听他说了几句梦话,恰好是在叫你的名字。”
“我就知道,薛神医肯定会这么说。”仿佛早料到薛神医的回答,夏惟音狡黠一笑,目光带着几分莫测,“不过薛神医忽略了一点。妄尘他即便是叫我,也不会连带姓氏一起,他从来都是只唤我的名字。那么,薛神医又是从哪里听来我姓氏的?”
薛神医无言以对,低头摆弄摆弄袋子里药材,许久才缓缓叹口气。
“夏姑娘果然如传闻所说,聪慧睿智,精明如鬼。”
“果然,薛神医和其他村民不同,是知道外面各种消息的。那薛神医样该也知道妄尘的身份,是么?”
薛神医不情愿点点头,沉吟半晌,终于不再遮遮掩掩。
“我不住在村中,平日里会到各地给百姓看病诊治,所以中州大地上发生的种种事情,我多少会有些耳闻。村民来找我给你和墨公子看病前,我就听说了晋安国和复**交战的事情,又恰好我曾见过墨公子,所以立刻认出你们的身份。不过我不想因为你们到来扰乱陈家村宁静,这些百姓是无辜的,我不想他们被卷进乱世。”
“如果可以,谁愿意被卷进去呢?”夏惟音长长叹息,眼神黯淡一份,却多了一份信任。
之后,两个人之间出现漫长沉默。
炉火熊熊燃烧,熬的药很快沸腾。夏惟音有条不紊倒药、滤渣,轻轻将药汁热气吹散。
薛神医始终看着她,似乎在想些什么。
“夏姑娘。”在夏惟音转身,打算去给墨妄尘送药时,薛神医突然开口,“晋安国撤兵了。”
夏惟音愣怔,嗖地转身:“撤兵?萧君眠放弃了?还是说已经分出胜负?”
薛神医摇头:“没有胜负,死伤都不少。”
没有胜负,就意味着两国之争还未结束,虽然暂且告一段落,难保未来不会再发生战争。
夏惟音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一时面色复杂。
“夏姑娘不想问问这之后的情况么?”
薛神医淡淡问了一句,而后不等夏惟音回应,自顾自道出。
“眼下复**一边忙着收拾残局、整肃队伍,一边忙着寻找墨公子和夏姑娘你,就在昨天还有复**士兵在十里地外搜寻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