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了,就在上面等着,如果莫老板他们回来也好为他们引路。我往前走走去探探,反正只有妄尘在,无论死活,顺着走总能找到他。”
裴挽自然不肯同意,无奈夏惟音根本不理会他连声呼唤,很快就没了动静。
“这女人……装无情时冷得要命,一旦知道小尘危险,终归还是最着急的人。”裴挽叹息一声,揉了揉苦笑的脸颊,“难怪她们关系这么好,跟我家慕染真的很像啊!”
夏惟音身在地洞之下,听不见裴挽感叹,却如他所说那般,实实在在心急如焚。
距离墨妄尘越近,她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总想要快一点,再快一点确定他的安危——自然,也万般不想看见最糟糕结局。
吹燃火折子点起枯枝,夏惟音在正面前的狭窄地道艰难行走。
这地道显然不是最近挖出的,每隔几步就有一块石板撑起两侧泥土,石板上还有刻意挖出的凹槽,里面放着凝固的油脂。夏惟音试着把点燃的枯枝伸进凹槽里,那些油脂的芯居然还能使用,立刻让地道变得亮堂起来。
光线充足,眼前明亮,夏惟音更进一步看清周遭环境,头皮一麻,倒吸口凉气。
石板撑起的是一条方方正正略显狭小的地道,地道尽头就是她刚才跌落的地方,而地道往前延伸出很远很远,一时间竟看不到终点,倒是周围石板上的花纹看得清清楚楚。
那些花纹古朴而生硬,仔细看才能发现是以锐器雕刻出来的,图案内容多为一群人跪在地上向前朝拜,被朝拜者外貌各有不同,但均是高大虬髯、上身精壮的男人;另外还有几幅图上,一群人抬着巨大的棺椁,正向远处高山走去。
那高山的地势走向,与她所在这座山,几乎一模一样。
难道墨妄尘误打误撞,居然掉进了古老的陵墓之中?说来有些荒唐古怪,却也是无可否认的现实,夏惟音不知道这算幸事还是倒霉,尽管浑身都觉得不舒服,却也只有继续向前摸索的份。
随着距离拉长,地道渐渐变得宽阔,之前夏惟音要稍稍弓着身才能行走,一炷香的功夫后,已经可以直起身,甚至还能伸展下僵硬的手臂。夏惟音粗略算了算,自己差不多走了有半里地远,就算大声喊些什么,洞口的裴挽也不会听见。
前面似乎还有很长道路,夏惟音停下脚步闭起眼,收敛起息,仔细感受周遭一切。
地道里有些霉味儿,但呼吸并不感到困难,说明空气很充足;濡湿手指试了试,面对正前方时感觉道一丝丝凉意,有风;除了呼吸声和心跳外,仔细听的话,还隐约能听到细水流动的声响。
夏惟音可不懂什么摸金盗墓,但她知道,有活水和风的地方肯定不是死路一条,是而坚定决心继续向前走。
这一走又是两柱香的功夫,当她点燃石板上油灯时,眼前豁然开朗。
地道直通一个自然形成的天然洞穴,直径足有百余丈,穹顶不算高,许多石笋倒垂,晶莹水滴从笋尖上落下,掉进下面占据一半面积的湖中。在湖边一圈放着许多零零碎碎的木柴、工具,看起来像是修筑陵墓时留下的。
再往前走几步,地道的小路延伸出十丈左右,两侧空悬,尽头距离湖面大概三人高,下方一片似乎是地面,黑乎乎看不清楚。
这一路走来,夏惟音没有看见什么可以藏匿之处,如果墨妄尘不在地道里,那么最有可能就是下面那片陆地上。稍作思忖后,夏惟音挪步到尽头,双膝跪在地上,把燃烧到仅剩一小节的枯枝丢了下去。
树枝脱手的一刹,夏惟音清楚听到,下面有喊声传来。
“惟音?!别——”
夏惟音没有听清后半句,却还是愣住。
她十万分笃定,那是墨妄尘的声音!
然而她没有机会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