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妹妹。
复**的人马并不多,每一支队伍都无比珍贵,夏惟音知道边陲上的复**队伍接连遭受重创必定会引起楚阳关注意,而她等的就是这一时刻。
奉良元年十一月末,在他们兄妹接连破坏掉复**六个小营盘,导致复**败绩连连时,楚阳关终于决定亲自到宁镇一带走一趟。消息传到夏惟音耳中后,她什么都没说,只是一遍遍用剑油擦拭玉凰剑。
“会很危险吧,惟音?”夏博渊担心情绪达到极点,不安地在屋中踱步,“复**行动一向低调,楚阳关不会轻易透露行踪,让我们得到消息肯定是他布下的陷阱,你要是去了,岂不是正中圈套?”
“那就要看谁的计谋更胜一筹了,我们去搅乱复**部队,不也是为引他出来的圈套吗?”
夏博渊有些犹豫,又不知道该怎么劝阻。
直接害死安平侯的人是楚阳关,他对楚阳关也不是没有恨意,但他最在乎的不是报仇,而是如何能让夏惟音幸福。可惜的是,目前她心里除了复仇之外别无其他。
任何事情都无法挡住夏惟音的决心,半个月后,她最终在距离边陲不到十里的地方发现复**一处驻地,又通过几天观察,发现有酷似楚阳关的老者出入,看动作习惯,与楚阳关极其吻合。
十二月正是大雪一场连一场的冰冷时节,夏惟音选了一个风大雪大的夜晚,骗过夏博渊后独自潜到复**驻地附近。
这支队伍不大,只有百余人,看辎重装备更像是运送补给粮草的,因此守卫并没有正规军队那般严格。
丑时左右,驻地一片寂静,准备妥当的夏惟音潜入营中,一步步向中央的主主帐摸去。
鹅毛般的雪花落在脸颊上传来一阵阵凉意,却不如此时夏惟音冰冷眼神,在突然掀开帐帘闯入的那一刹,决然神情冷至极点。
主帐里只有一个人,在昏黄灯光下背对夏惟音盘膝而坐,似是在等着谁的到来。
“果然是你。”夏惟音目光平淡,语气索然无味,“我之前就在想,跑到这种地方驻扎数日不走,又时常在帐外徘徊,就好像故意让我发现一样的种种举动,一点都不像楚阳关作风。谈谈吧,他让你来的目的,楚逸。”
酷似楚阳关的背影动了动,很快挺拔笔直起来,少了几分仙风道骨,多了一些淡泊从容。
楚逸转过身,深深鞠了一躬。
“安平侯的事,楚逸先代义父向夏姑娘道歉。”
“你觉得一句道歉能有什么用?”夏惟音唇间噙着淡淡嘲讽,“不过是一句道歉罢了,楚阳关都不肯亲自说出口,我想关于这件事根本没必要再交谈。”
楚逸稍稍低下头:“我明白,也不打算按义父的交代说些无聊的话警告夏姑娘。前段时间夏姑娘的所作所为已经严重威胁到复**,抛开被损毁的兵器不说,单是人手上我们就有百余人受伤不能再加入战斗,这让义父十分恼怒,我希望夏姑娘能停止这种只会牵连无辜人的复仇手段。”
“不让楚阳关肉疼的话,他又怎会在乎?我与复**本来无仇无怨,所作一切也不是针对你们的,要怪就怪楚阳关好了,是他逼我这么做的。”
“那夏姑娘知道这么做的结果是什么吗?”
夏惟音面无表情:“还能有什么?无非是楚阳关气得跳脚又拿我无可奈何,否则也不会派你过来。”
“的确是义父派我来的,不过我接受派遣的原因并非为了义父。”深吸口气,楚逸揉了揉额角,沉声道,“少主一直在边陲附近带兵与晋安国戍边军周旋,其他队伍的失利会加重少主肩上负担,状况越来越危险。”
许就没听到墨妄尘的消息,夏惟音一瞬有些恍惚,很快又恢复常色:“那又与我何干?他是颖阑国最后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