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
“一旦发现有危险,什么都别管立刻离开,毕竟萧君眠的目的就是引你出来。我会在这里等你……等你回来。”
看着他不舍担忧神情,夏惟音当然会不忍心,只是她别无选择。
父亲,兄长,还有好友,她必须为这些人负起责任。
计划已定,墨妄尘连夜去找楚阳关说明情况,夏惟音担心自己一出面又会惹楚阳关不高兴,只好在帐内焦急等待。
小半个时辰后,有士兵在外高声道:“夏姑娘可在?楚爷有请,请夏姑娘到大帐一趟。”
夏惟音以为这是事情有商量余地的意思,也没多想,急忙掀开帐帘一脚迈出。
让她错愕的是,营帐外不是宁和夜色、一片安详,而是她玩玩料想不到的一根根圆木。
眼前是按一定距离排列的圆木,脚下是圆木,头顶也是圆木。
这些圆木她并不陌生,营地中央空地上摆着好多个,有想要逃跑或是犯下大错的士兵都会被关在其中——这是,牢笼。
就在她刹那发愣的功夫,身后一声闷响传来,与营帐门口对接的牢笼门由上落下关闭,彻底将她隔绝在牢笼之内。
夏惟音不明白这种待遇因何而来,一转身的瞬间,腰后别着的短剑又被手疾眼快的士兵抢走,手臂粗圆木搭盖成的牢笼内,她只能手无寸铁茫然站立。
几个士兵合力将牢笼抬回营地中央,任凭夏惟音怎么询问都一句话不说。
夏惟音无可奈何,只能大声喊墨妄尘的名字,招来的却只有沉着脸扶手而来的楚阳关。
“楚爷这是何意?就算不同意让楚逸帮我的忙,那也不至于连我的自由都限制吧?”夏惟音扶着牢笼怒道。
楚阳关负手斜睨,冷冷笑道:“你当老夫像妄尘一样蠢?放你走,他们就不会跟着?如今妄尘不思正事,整颗心都牵挂在你身上,如果你在掖城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妄尘必定会追过去找你,与放他们随你而去有何区别?”
“他走不走是他的是,你可以管,可是你凭什么你限制我的自由?我不是你们复**的人!”
“正因为你不是复**的人,所以才不可以走。”楚阳关没有与夏惟音多说的耐性,一甩衣袖,决然转身,“老夫不会让一个外人影响到复**大业,所以,你就老老实实呆在这里吧。”
楚阳关是复**的灵魂,他的话,没有人敢不从。
在楚阳关离开后,墨妄尘也好,楚逸也好,或者是莲华和伽罗,没有任何人接近过牢笼,甚至他们都没有出现。夏惟音推测墨妄尘等人大概是被楚阳关给软禁了,否则他不会一点儿动静都没有,那么她能依靠的人,只有自己。
话虽这么说,在明确自己身处环境后,夏惟音几乎失去希望。
除却捆绑结实、固不可摧的牢笼不说,牢笼周围还有十几个士兵看守,一旦她有什么举动,那些士兵就会发出警报,届时会有更多士兵赶来。
如此境地,插翅难逃。
按照莲华和伽罗所说,莫思归等人被萧君眠带走足有半个多月了,他们如今身在何处、是否遭受困难苛待,夏惟音一概不知,心里担心得无以复加。
每多耽搁一刻,她的心就会揪紧一分。
从深夜到天亮,又从白日到夜幕又一次降临,夏惟音滴水未进,双手因为不停捶打牢笼已经血肉模糊。
可结果,她仍在牢笼之中,什么都做不到。
“你们几个,过来吃些东西喝点水,精精神神地看守。眼看要入深秋了,夜里还真是够冷的。”
最是令人困倦的子夜时分,一袭红衣忽然出现,提着油纸包和几壶温水送到看守士兵面前。
夏惟音急忙把期望目光投向景缨,然而景缨像是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