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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

    骏马吃痛不停尥蹶子,好几个人被马蹄踹到,哀鸣着从马上跌落;其他侥幸逃过马蹄飞踹的人不得不向后退去,试图躲避危险。

    不过,马蹄他们是躲开了,夏惟音手中的刀可没那么容易躲闪。

    夏惟音借骏马上下乱跳之机会,锋利刀刃如龙飞舞,唰唰挥舞几下后利落收刀,一夹马腹猛地窜出十几米外。

    身后,嚓嚓嚓接连几声微响,十多条颜色各异的发带翩然落地,还伴着一缕缕头发。

    冷风吹过,宽敞视野突然被一片黑遮住,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才发现,自己头上发髻已经不知去向,只剩下一头披肩长发在风中飘逸。

    “看、看个屁!追啊!”中年男人捂着额头踉跄站起,伸出颤抖手指指向夏惟音,声音都变了调,“拿不回金子谁也别想好!去杀了她!”

    危急关头,夏惟音也顾不得珍惜这匹马了,倒提弯刀在马屁股上扎了一下,身下骏马吃痛发狂,一阵狂奔绝尘而去。

    受伤的马跑不了太久,稍稍甩下身后追击敌人时,夏惟音果断跳下马,抱着破旧袋子滚进驿路边草丛里;片刻后,一大群人吃着灰尘沙粒,追着越来越远的马蹄声呼啸而过。

    一下午好心情被突如其来的事件搅乱,看看就要黑下的天色,再掂掂怀中装满黄金的袋子,夏惟音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就算她有一大袋金子,要怎么才能花出去?

    用牙一块块咬碎吗?

    似乎她把独自流浪想得太简单了。

    夜晚很快降临,因为身上连个火折子都没有,夏惟音不得不缩在草丛里,在星光月色照耀下,蜷起身体枕着黄金凑合睡了一晚。

    恍惚中,她又想起在帝都时的种种。

    同样是冰冷刺骨的夜,墨妄尘随手把披风搭在她肩上,又或让百里送来火盆,再或者,牵着她的手,用他的热量为她驱散寒冷。

    夏惟音无法否认,在她心里,墨妄尘并不是个坏人。

    他的温柔,总是那样沉默无声。

    一整夜的繁复思绪赐给夏惟音一双黑眼圈,第二天又走了一整天才到达最邻近的城镇,那袋金子毫不吝啬地帮她脚上增添数个水泡。

    这个城镇比瓷镇要大些,客栈饭馆的价格也高上不少,夏惟音掂了掂身上仅剩的银子,选了家人少又破旧的小客栈住下。

    掌柜人很好,见她疲惫不堪便主动将饭菜送上楼,还特地打了盆热水:“姑娘泡泡脚解解乏,内人屋里有瓶药油,止痛的,待会儿我让她给姑娘送上来。”

    夏惟音道谢后,狼吞虎咽吃下这两天来第一顿热饭,没过多一会儿,果然老板娘带着止痛药来敲门。

    老板娘看上去也是个老实人,只是眉宇间藏了不少担忧之色,战战兢兢不敢直视夏惟音。

    “老板娘怕我吗?还是有什么事放在心里?”夏惟音擦拭着伤口,不动声色问道。

    “也没什么……”老板娘目光闪烁,嚅嗫道,“姑娘打算住几天啊?我家这两天生意好,房间不太够用……”

    上楼时明明看见好多客房都空着,何来生意好一说?

    夏惟音稍作思忖,故意露出冷笑:“我这人向来不喜欢藏着掖着,老板娘再骗我,我可要生气了,到时候难说会做出什么事。”

    老板娘吓得脸色一白,险些软倒在门口,立刻抹着眼泪哀求:“姑娘,姑娘您行行好,放过我们家吧!您惹的是黄粱寨,我们小门小户哪敢收留您呐!”

    原来是黄粱寨那档子事。

    夏惟音松口气,扶住老板娘无奈道:“我也是替人背了黑锅,巴不得离那些人远些。你先给我说说这黄粱寨是什么来头,还有,你怎么知道我惹到了黄粱寨?”

    老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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