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的对象?婚姻大事非同儿戏,还请殿下三思。”
“三思就不必了,等我思考完,你早就被人抢走。”半开玩笑岔过话题,萧君眠看了眼沙漏,敛起神色道,“时辰刚好,我先去上朝。你暂且回房休息,之后也许父皇会传你上殿询问,到时候看我眼色行事。”
夏惟音送萧君眠到东宫门口,转身时,余光瞥见不远处落着一顶轿子,一道目光透过布帘,静静落在她身上。
这天的墨妄尘没有穿劲装,轻衣缓袍,意态悠闲,比平日更多出几分儒雅淡泊。
摇摇头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夏惟音慢慢散步回到寝殿,一等就是两个时辰,直到退朝鼓声响起,也不见有人来传召她到朝堂上对峙。
惴惴不安煎熬到傍晚,萧君眠和贺兰阙一道回来,面上都带着疲惫之色。
“解决了吗?肃亲王有没有为难?皇上会不会降下责罚?”一见面,夏惟音就急匆匆问道。
萧君眠捏着眉心,声音低哑:“肃亲王没敢坦白当日究竟发生过什么,贺兰怎么说,他便怎么应。不过贺兰闯进肃亲王府动手打人的罪不可能赦免,我说他当日醉酒失态,也仅能减轻些惩罚罢了。”
“那结果到底如何?”
贺兰抬头看夏惟音一眼,脸色铁青道:“殿下替我担了责罚,皇上让殿下去云光寺吃斋抄经半月。”
夏惟音松口气:“我还以为多严重的罪呢。这结果算是不错了,没人挨打受罚,也不需要降职惩办什么的,倒是你们两个脸色把我吓了一跳。”
“半个月,谁知道会发生什么?”贺兰阙闷声闷气道,“如今内有肃亲王狼子野心,外有颖阑国复**到处闹事、虎视眈眈,殿下一走就是半个月时间,真出什么事谁负责?”
“自然是谁理政谁负责,难道殿下不在时也要背黑锅?”
夏惟音的质疑,让萧君眠苦笑不已:“有没有责任是其次。一旦出事,帝都百姓必受牵连,那才是我偿不起的罪。现在能做的也只是祈祷,我去云光寺期间不要出什么乱子。”
萧君眠心怀天下,所思所想一向以百姓为主,夏惟音感慨之余不免有几分自责。
明明说要要帮他的,可是到现在为止,她的存在只会给萧君眠添乱,不曾帮上一分半点的忙。
跟贺兰阙比起来,她这“心腹”失职得很。
见夏惟音情绪低落,萧君眠又把柔和笑容挂上面庞:“不管怎么说,事情有惊无险过去,你和贺兰没事,这比什么都重要。明天一早我就要启程去往云光寺,贺兰也会和我同去,这期间你就别留在宫中了,我会找个可靠的人暂时照顾你。”
依夏惟音的想法,萧君眠多半是把她托付给哪位官员,如此一来,她想悄悄离开也就有了机会,要考虑的仅是如何留信向萧君眠说明。
然而次日见到那位即将“接管”她的人时,夏惟音就只剩下无奈苦笑的份。
“一品楼天地人、上中下九品,总计七十六间房,我却想不出哪一间衬得上三小姐身份,总觉着住在哪里都会让大贵人身份蒙尘,这该如何是好?”
一见面,衣衫华丽、折扇轻摇的莫思归就开起玩笑。
“莫老板声名显赫,结交广泛,就算是唐太师等权臣也不敢随意招惹,你在一品楼中会很安全。”东宫门前,萧君眠迟迟不肯踏上马车,望着夏惟音满是不舍,“这半个月你就委屈委屈,哪里都别去,我不在时,难保肃亲王不会报复。”
夏惟音心不在焉点点头,敷衍一般应着,全然没有注意到身边的莫思归也在看着她。
车轮缓动,载着萧君眠和贺兰阙驶向城门方向。
夏惟音深呼吸,挤出生硬笑容向莫思归道:“多谢莫老板好意,我家里还有些事情,一品楼就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