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是倒霉,喝凉水都能塞牙缝。
夏惟音怎么也没想到,墨妄尘离开时会被唐婉仪碰巧看见,而她又在唐婉仪尚未离开时走出。
孤男寡女在小花园里,独处时间还不短,任谁想编排什么都可以,如今她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们快去把皇后娘娘请来,让大家都看看,这安平侯府三小姐到底是个什么货色。在外面偷男人没够,居然来宫里鬼混,这后宫的风气都被她玷污了!”
唐婉仪堵住去路,吵吵嚷嚷引来一群人围观,很快惊动了皇后和一众后宫嫔妃,将二人带到皇后面前。
“怎么又是你?”一见到夏惟音,皇后立刻露出不悦神情,“后宫原本清清静静的,自从你来了之后就没安生过!”
“皇后娘娘,刚才我在花园见到一个男人鬼鬼祟祟离去,没过一会儿,夏惟音也衣衫不整走出来,这两个人不知道在花园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
听了唐婉仪添油加醋的指责,皇后愈发恼怒:“夏惟音,你好大胆子!竟敢在皇帝宴席上乱搞!你眼里还有规矩,心里还把本宫和皇上当回事吗?!”
“唐小姐说我衣衫不整,皇后可以亲眼看看,我这衣衫是不是如她所说,当真就不整了。”夏惟音挺起胸膛,目光冷硬,“捉贼拿脏,捉奸拿双,还请皇后娘娘摸着良心评断,千万别偏听偏信,中了小人奸计。”
唐婉仪脸一青:“你说谁是小人?”
“你。”夏惟音直言不讳。
“好了,吵得本宫头痛。”皇后喝止住二人,蹙眉道,“婉仪,本宫知道你素来乖巧,不会说谎骗本宫,但她说的也没错。你要指证她行为不端,那也该把男方是谁说出来才行,不然凭白落人口舌,说本宫偏信于你。”
“可是那人我不认识啊!只知道大约这么高,有些瘦,面皮白净,有几分俊朗,其他就不清楚了。皇后娘娘,您在怀疑婉仪吗?”唐婉仪一副委屈状,看上去楚楚可怜。
袁尚宫一直跟在皇后身边,目光怨毒紧盯夏惟音,发觉唐婉仪劲头减弱,急忙凑上前低声献计。
“娘娘,今天皇上设宴,来的人多又杂,婉仪小姐认不出情有可原。至于这男人到底是谁,还是问这丫头最保靠——若是她死鸭子嘴硬不肯说,那就交给奴婢来处理吧,定会让她老老实实开口的!”
抬头与袁尚宫毒蛇一般目光撞上,夏惟音暗暗捏紧拳头。
她才不管什么规矩,倘若袁尚宫真敢动她,她绝对不会手下留情,大不了在皇宫里大闹一通之后逃走,反正她也没什么拖累。
“夏惟音,本宫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肯说出那男人名字,本宫便可饶你免受皮肉之苦。”皇后语气越发严厉。
夏惟音不动声色环视周围人群,并没有看见墨妄尘,想来他已经悄悄离开,无计可施情况下,只好挺胸抬头,做好大闹一场的准备。
僵持时,皇后摆了摆手:“皇上圣驾就快到了,别在这里闹腾。袁尚宫,你带人把她押去掖庭宫严加审问,务必问出那男人是谁。”
苏雪乔也在人群内,听到掖庭宫三个字,脸色登时煞白。
看到苏雪乔反应,夏惟音马上明白,那掖庭宫绝对不是什么好地方,要想保命,她必须趁现在逃走。
一念至此,夏惟音立即后退半步,打算从人群最薄弱的地方闯过去,忽然后面伸来一只手,将她肩头摁住。
“皇后娘娘息怒,刚才与夏小姐在花园说话的人是草民,所谈不过是些侯府家事,请皇后娘娘明察。”
夏惟音一震,怎么也没想到墨妄尘会挺身而出。
墨妄尘眼角余光瞥她一眼,意味深长,面向皇后时却是一副怯懦表情:“草民与安平侯府夏将军相识,受夏将军所托,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