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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平侯不知道夏惟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事多累心,也懒得与她争辩,索性遂了她心愿。

    半个时辰后,郑大夫被请到夏惟音闺房。

    闺房里,床榻帷帐低垂,只从帷帐缝隙里伸出一只手,安安静静横在榻边;床榻被屏风半遮半掩,可谓“防范”极严。

    夏婉画也跑来凑热闹,看到这副光景,挤出一声冷哼:“早知道检点自重,又怎么会闹出未婚先孕这令人不齿的破事?假正经。”

    安平侯瞥她一眼,无话可说,摆摆手示意郑大夫开始诊断。

    郑大夫伸手探脉,抚着胡须时而摇头、时而点头,煞有介事;半晌后起身,躬着身子朝安平侯拱了拱手道:“侯爷,是喜脉,三小姐的确有孕在身。只是时日不多,所以身材上看得不是很明显。”

    “多谢郑大夫。外面已经命人封好银子,今日之事,还请郑大夫忘了吧。”

    安平侯阴沉着脸色,打算送郑大夫离开,床榻方向却忽然传来夏惟音冷淡声音:“郑大夫留步。”

    郑大夫身子一僵,停下脚步回头,勉强陪笑:“三小姐吗?可还有什么吩咐?”

    “吩咐算不上,只是想让郑大夫确认一下,诊断是否有误?”

    郑大夫偷偷看看夏婉画,心虚地摇了摇头。

    吱嘎一声响动传来,夏惟音在所有人惊讶注视下推开屏风,款款走出。

    安平侯倒吸口气,脸色铁青:“惟音?你……那榻上是……”

    夏惟音冷笑不语,扯开床榻帷帐。

    榻上,桃央正将衣袖放下,跳到地上后急忙跪下大声道:“老爷,奴婢入府还不到十日,来时有经管训婆婆检查过,可是清清白白的身子,根本不可能怀有身孕啊!分明是郑大夫说谎!请老爷明察,还三小姐一个公道!”

    郑大夫脸色瞬间惨白,连连倒退;夏婉画也吃了一惊,眼中一片慌乱。

    一切,尽收夏惟音眼底。

    “郑大夫一口咬定是喜脉,但桃央不可能身怀六甲。爹爹若是还不相信,不妨现在派人去随便请两位大夫过来,仔细诊个究竟。”夏惟音从容不迫。

    郑大夫惊慌表情让安平侯愈发怀疑,双目一瞪,吓得郑大夫普通跪在地上,拼命磕头求饶。

    “侯爷息怒!侯爷息怒啊!这、这不是小的误诊,是有人――啊――”

    郑大夫没能把话说完,夏婉画突然提着裙子一脚踹过去,正踢在郑大夫额角,郑大夫一声惨叫,当场昏过去不省人事。

    “爹,就是这种庸医败坏了咱们侯府名声!一定要送到衙门严加查办!”夏婉画装作愤慨,对夏惟音的冤案却只字不提。

    安平侯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一眼就看出自己女儿心里有鬼,但碍着周围下人不少无法明说,只得沉沉叹口气。

    原本安平侯想将郑大夫暂时扣下,等他醒来再严加盘问;不料,还没等郑大夫醒来,几个衙门的官差匆匆赶到侯府,以审案为名把郑大夫带走。

    当夜,消息传来,郑大夫在牢中畏罪自缢,误诊一事,死无对证。

    夏惟音当然不信郑大夫是自杀,她意识到,衙门那边有宋孝廷干涉,她想通过正常手段证明自己清白是不太可能了。

    好在这件事让安平侯开始警惕反省,不仅没有继续责骂夏惟音,还开始表现出作为父亲应有的态度。

    虽然只是微末一点。

    “小姐,今晚老爷特地让厨房煲了老鸭汤,说是小姐折腾一大番,需要好好补一补。我看啊,老爷还是心疼小姐的,这汤连大夫人都不让盛呢!”

    房间里,桃央美滋滋向夏惟音汇报,一边叠起安平侯让人给夏惟音订做的两套新衣。

    “人心都是肉长的,当爹的总不至于狠心逼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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