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嬷嬷吓得一个激愣,放开了连氏,待看到桃之枖铁青的脸时,扑通一下跪了下去,拼命地磕起了头:“公主,不是老奴心狠手辣,实在是这连氏胆敢诋毁公主,老奴看不过去啊!”
桃之枖淡淡道:“不管怎么说,连氏也是主子,你是下人,一个下人胆敢冒犯主子,传了出去,不是该让人笑话我们侯府管教无方么?绿翘,打二十大板以求效尤!”
“是!”
“公主……”老嬷嬷面如死灰,连求情也不敢求,她知道桃之枖打她不是为了她差点掐死连氏的事,而是她刚才出卖桃之枖的事。
绿翘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刚才还觉得你是个聪明的,没想到却是个聪明面孔笨肚肠!好了,随我去领刑吧!”
老嬷嬷可怜巴巴地着桃之枖,希望桃之枖看在她一直帮桃之枖办事的份上饶她一次。
可是桃之枖是谁?怎么可能这种时候心软呢?那岂不是自己让自己没有威信?
绿翘眼一眯道:“怎么?难道你嫌二十大板少么?少的话,我不介意添一些!”系鸟阵技。
老嬷嬷吓得连忙冲了出去,这不象是去领罚,倒象是领赏去的。
待老嬷嬷走后,连氏讥嘲地看向了桃之枖:“我倒是看轻了你!”
桃之枖神情淡淡道:“应该说是你从来没有把我放在眼里过!”
连氏默了默,自嘲一笑:“果然是会咬人的狗不叫,之前有人提醒我说小心你,我还自己以为掌握了全局,放任了你,没想到最终还是让你得逞了。”
“事到如今,你还要想挑拔离间么?连氏,你知道么?你之所以输,不是因为你没把我放在眼里,而是你的着眼点不对!”
“哪里不对?”
“你着眼于侯府,而这些恰恰是我不在意的,但你却以为我是在意的,所以你注定要输!”
“哈哈哈……”连氏大笑,笑得讥讽不已,眼神如刀般射向了桃之枖:“桃之枖,别说得比唱得还好听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么?你就是想要这个侯府,为你那个短命的弟弟谋一个前程!什么着眼点不一样,成王败寇,说好听的谁不会说?如果现在站在那里的是我,我也会说得漂亮!”
桃之枖并没有反驳她,而是就这么站着看向了她,目光里没有一点的情绪。
空间仿佛静止般,不带一丝的流动,似乎连刚才刮得猛得风,也平息了。
这种感觉是让人窒息的。
终于连氏受不了的尖叫了起来,她歇斯底里地嚷道:“桃之枖,你以为你不说话,你就清高了么?你以为你摆出这种高人一等的样子,就能掩盖住事实了么?你以为你用这种居高临下的姿态蔑视我,就能打击我了么?告诉你,做梦!我连清雅决不是容易被打击的人!我从小到大什么没见过?没什么风浪没经历过?不就是瘫了么?我就不信我还能一直瘫下去,而你,还能一直风光下去!”
她的目光如毒蛇般直击着桃之枖,仿佛随时要让桃之枖吞噬。
“唉……”桃之枖轻叹了声,似笑非笑道:“连氏,这间屋子是不是很熟悉?”
连氏愤愤道:“熟不熟,你来住一段时间就知道了!”
“看来你还是忘记了呢!”桃之枖幽幽道:“也对,你这么个天之骄女如何会记得别人的苦难呢?”
桃之枖说着,走到了一处五提柜边,纤手轻轻的抚过了一处缺损:“这处破损还在这里呢?可是我却长大了,我至今仍记得,只因为父亲喝醉了闯到了我娘这里,强暴了我娘,你就气得不能自己。第二日带了丫环婆子就冲到这里,将我娘的额头往死的撞这处,终于把这桌角给撞去了一块木头,而我娘也成功的破了相。在额头上留下了一块永远也治不好的疤。
我那时不明白,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