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应了声就往外而去。
这时站在贵妇后面的许嬷嬷担忧道:“娘娘,虽然连老夫人对您不错,可是您现在是皇上的良嫔了,便是老夫人也要看您几分眼色。为何您还要帮着侯夫人呢?”
贵妃不悦道:“要不是桃之枖,本宫的十九会去和亲么?”
原来这个长相甜美又贵气十足的妇人就是连氏的庶妹,养在老夫人膝下的庶女连嫔,十九公主的生母。
许嬷嬷不以为然道:“虽然因为桃二小姐的关系十九公主去和亲了,可是这对于娘娘来说也是一件好事,皇上必然会因为此事念着娘娘的好,从而善待十八皇子,不管怎么说娘娘要靠的也是十八皇子。”
连嫔愣了愣,半晌才轻叹道:“你所说的何尝不是这个理?只是十九终究是本宫养……”状冬估号。
“娘娘!”
许嬷嬷不待连嫔说完就打断了她的话。
连嫔迅速看了眼四周后忙道:“呃……总是本宫肚子里出来的,她要远嫁本宫这当娘的能不心疼么?”
“娘娘别怪老奴多嘴,您也看到了,十九公主只不过是想责罚桃之枖。这还没伤害到桃之枖什么的,濯世子就跟发了疯似的把十九公主给和了亲去,要是娘娘暗中设计桃之枖被世子知道了。那岂不是令皇上厌弃于您?您可得三思啊!”
连嫔默然不语,径自走到了花墙之下,手里摘了朵花在在那里无意识的撕着,不一会撕得满地残芳……
“唉……”她无力的倚在了石椅之上,幽幽道:“做人难,难做人!虽然说本宫现在有儿有女有地位了,但这一切终究全是靠着连府,如果没有父亲在身后的支持,别说皇上的恩宠,说不定本宫连命都早没有了。哪还指望今后的荣华富贵啊!所以你说本宫敢不听姐姐的话么?嫡母一向心疼她。要是她在嫡母耳边说几句本宫的坏话,先不说别的,便是从此不再供本宫银两,本宫在这宫里就举步维艰,宫里的那些月银你也不是不知道,还不够打赏的,更别说皇儿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另外需要的补品,便是读书的笔墨纸砚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这谁都以为进了宫就有了无上的富贵,哪知道本宫过得这般捉襟见肘!”
许嬷嬷心疼地看着连嫔,她是连嫔的奶娘,从小看着连嫔长大,她自己又没有了孩子,自是把连嫔当着女儿一样疼惜。
她顿了顿道:“便是老夫人想断了娘娘的银子。难道阁老还能由着老夫人这么乱来么?”
连嫔讥嘲一笑:“平日看嬷嬷倒是个精的,怎么现在倒问起这糊涂话来了?你也不想想嫡母管了这几十年的后院了,哪件事不是处理的漂漂亮亮的让人抓不到把柄?再说了,这后宫之事,爹爹又怎么可能插手?!
便是本宫向爹爹诉说,一次两次还可以,难不成次次说么?先不说本宫开不出这口来,就算是爹爹时间长了也会嫌烦的,认为本宫是个只要钱的钱爬子,没有一点的用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做女儿的本来就是家族的棋子,一个棋子恁得这么多要求?!”
许嬷嬷撇了撇唇,不甘道:“那难道娘娘就可着老夫人用钱来拿捏您么?这猴年马月是个头?这些年来娘娘为连府做的还不够么?”
“不这样又能怎么样?虽然本宫养在嫡母名下,但毕竟不是她肠子里爬出来的,还能指望她能全心全意为本宫么?本宫唯有当连家忠实的狗,听连家的话,才能在宫里过得舒舒服服的!好了,不要多说了,按着姐姐所说的去办吧。”
许嬷嬷担忧不已,眉紧紧地皱着,走了几步后又回过了头来道:“娘娘,老奴想想总是有些担心,不如再想个周全之计,让人神不知鬼不觉的?”
连嫔眼眯了眯,陷入了沉思。
这时只听御花园中传来一道高傲的声音:“桃萋萋,去,帮我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