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将汹涌而出的泪逼了回去,再睁眼时,漠然而无光,只淡淡道:“知道了。”
说罢转身而去,连个礼也没有行。
“真是没有规矩!”桃居正怒哼了声。
即使是再心死,可是听到桃居正这话,连氏的脚下还是顿了顿,泪,就这么肆无忌惮地流了出来,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
桃之枖目送着狼狈而去的连氏,神情晦暗不明。
心里,冷笑连连,连氏,这只是开始!
“枖儿,你先回去吧,为父有事与老夫人相商。”
“是。”桃之枖行了个礼退了下去。
待桃之枖走后,桃居正急道:“为何不让我问她皇上何时下旨召她进宫之事?”
方氏横了他一眼道:“你傻么?二丫头才回来多久,你要这么功利,她怎么能心甘情愿为你办事?自然是要好好的与她交心,暖暖她的心才是,这样她才会为你为这个候府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桃居正笑道:“还是你聪明。”
“那是当然!”方氏对着桃居正抛了个媚眼。
桃居正心头一阵痒痒,嬉笑着走到了方氏身边,将她一把抱在了怀里,对着她的小嘴亲了一口道:“今天本候对你好不好?”
“哪里好了”方氏妖娆地倚在了他的怀中,小手轻抚着他的喉结。
桃居正眼变得更深邃了,声音暗哑道:“本候当着你的面斥责了连氏,你的小心脏有没有被本候感动?”
“你说呢?”方氏拖了个长长的尾音,媚眼如丝。
桃居正见这模样,哪还把持得住,一把揭开了方氏的衣襟,将脸埋了进去:“我听听……”
“唔……”
方氏藕臂轻舒揽着桃居正的脖子,两人一起滚到了软榻之上。
桃之枖出了五福居,神情冷冽,冷得连园子里的花花草草都快冻伤了。
绿翘跟在她身后不敢说一句话。
直到到了雅竹居,当看到正逍遥地坐在正座跟桃远之玩耍的濯其华时,桃之枖脸上的冷色才褪了去,变得诧异。
“世子怎么来了?”她站在那里白了他一眼,这不是给她添乱么?好端端的她院子里多了个男人,这不是送个把柄给连氏么?尽反宏圾。
濯其华看也没看她一眼,兀自笑眯眯对桃远之道:“刚才教你的记得了么?”
桃远之点了点头道:“记着了。”
桃之枖怀疑地看了眼濯其华,不放心道:“之哥儿,这位叔叔教你什么了?”
叔叔?
濯其华的脸瞬间黑了。
绿翘捂着唇笑。
桃远之一本正经道:“姐姐,刚才这位哥……呃……叔叔教我了论语。”
桃之枖听了论语,遂点了点头笑道:“论语好啊,我正准备哪天教你呢,他教你哪些了?说来听听!”
“嗯。”桃远之摇头晃脑道:“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孙,远之则……”
“停!”桃之枖的笑僵在了脸上,突然她站了起来,对绿翘道:“抱小少爷回屋。”
绿翘对着濯其华扔了个你自求多福的眼神,抱着桃远之回内屋了。
“唯女子和小人难养是吧?濯世子?”桃之枖笑眯眯地走向了濯其华。
濯其华心头一跳,脚微动了动,就在他要溜走时,桃之枖妖娆一笑冲向了他,揪住了他的衣襟道“世子想不想知道女子是怎么难养的?”
濯其华身体一僵,闻着桃之枖身上传来淡淡的幽香,只觉得脑子停止的转动,手,竟然不自觉的搂上了她的细腰,将她搂在了怀里,紧紧地贴在一起。
桃之枖先是一愣,随后拼命挣扎,可是她再挣扎哪挣扎得过他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