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她衣袖,不知道为什么,刚才的姐姐浑身散发出来的冷意,让他觉得很害怕。
“乖!”桃之枖瞬间收回了冷寒之气,嫣然一笑抚了抚桃远之的头。
感觉到头上手心的温暖,桃远之忘了刚才浑身煞气的桃之枖,对着桃之枖回以甜甜的一笑。
“吁”拉马站定的四皇子濯凌云听到了马车中的声音,翻身下马,若有所思地看着这辆毫不起眼的马车。
狭长的桃花眼不可捉摸的轻闪了闪,并未停留往桃家走去。
门帘轻动的声音,让濯凌云微侧了侧头。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
那只欺霜寒雪的柔夷落在了厚厚的黑丝绒曼之上,一根根如青葱玉指,晶莹的闪花了濯凌云的眼。
他也是过尽千帆之人,与人风流混闹起来,出入妓院狎妓,赏小倌时常有之,更别说玩女人,玩女人的手,甚至玩弄女人的小脚都是时常有之的。
早就练就火眼睛睛的他,只看这小手一眼,就知道轿中女子必是极品中的极品。
他不再往候府走去,而是站定在那里,只为看一眼轿中之人。
低垂的头,碎光的眸,只一眼,濯凌云就沉沦在了那对令天地失色的星眸之中,冷清如水,清澈如冰,干净如晶,温柔似天边的云彩。
桃之枖轻轻的掀开了马车帘,踏着早就放在马车前的小几子走了下来。
她,一身素衣,装扮素雅,秀发如云,只一根碧玉珠钗轻簪,两边垂发流泄而下,风吹过处,翻飞妖娆。
她就这么一站,就如一幅美不胜收的画,只回眸一望,就是一首余韵袅袅的诗。
增之一分则肥,减之一分则瘦,虽是年幼,已然初具倾国倾城之貌。
饶是阅女无数的濯凌云,也惊艳的失了神魂。
那清灵透彻如冰雪般的气质,让他脑中只有一首诗来形容桃之枖: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他只觉心头一热,忘了此行的目的,只知道如此美人必将收在他的后院,任他玩弄,不见外人。
他微微勾唇,作出颠倒众生的笑容来,这种笑容拥有无穷的杀伤力,令京城所有的小姐都心跳加速,面红不已,甚至一些高门千金,明知道他要娶桃寒蕊为妃了,还心甘情愿的扑向他的怀里。
桃之枖站定后,将脸边的发轻拢到了耳后,当她如星子般的冷眸与濯凌云相对之时……
濯凌云的笑僵住了,急忙收脚,差点失态。
真是可惜,如此美人竟然一边的颊上长了这么难看的斑,便是美玉含瑕,瞬间从价值连城变成了一钱不值。
他有些厌恶的扫了眼桃之枖,挥袖,转身,弃之如敝履。
桃之枖讥嘲的勾了勾唇,任他往大门而去,就在他要拍大门时,桃之枖幽幽道:“难道四皇子不想知道如何治皇上的头痛病了么?”
手,停在了朱漆大门之上,瞬间,就收了回来。
他转过身,疑惑地皱了皱眉:“是你?”
桃之枖含笑点了点头:“是的,正是小女让人请四皇子来的。”
“你既然知道办法,为何不直接去本王的府里?却要让本王来桃府?”
桃之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道:“瓜田李下的,哪有小女子一个闺阁女子冒冒然去四皇子府求见的道理?小女子是桃家之人,自然在桃家接待四皇子比较好,免得被人诟病了桃家的家教。再说了只有四皇子亲自来才显出四皇子的孝心不是么?”
濯凌云惊道:“你是桃家的小姐?为何本皇子不认识你?”
真是好笑,你以为你是谁?难道桃家的小姐你必须知道么?
象是感觉到自己言语不妥,濯凌云轻咳了咳,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