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了半晌,南宫月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屋内的异样,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掩饰着自己的不自然。
反倒是身为当事人的夏倾卿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慵懒的倚在床边,眉头都不见得皱一下,还颇感兴趣的问道,“这毒听起來倒是有趣的紧,只是不知道这梦境是美梦还是噩梦?”
“这...”南宫月心想着安慰一下夏倾卿,毕竟只是从书上见到过这种毒的描述,至于梦境自然是不会有所记载,犹豫间,夏倾卿清冷的声音再一次传來,“想必你也是不知道的吧。”
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南宫月还是忍不住劝慰说,“暂时还不必担心,现在我暂时可以拖住,还有时间的。”
“多谢,那就请帮我多拖一阵子吧。”夏倾卿阖上双眼,身子放松滑下,惬意的躺在床上,轻声说道,“毕竟,我还有许多事情沒有做呢。”
夏倾卿的声音很轻很轻,沒有内力的香溪和香梦都沒有听清夏倾卿究竟说了什么,香溪柔声问道,“老板,您说什么?”
睁开双眼,夏倾卿的眼中一片清明,沒有恐惧,更沒有担忧,只是平静无比的看着香溪,回答说,“沒什么,我有些乏了,你们也都跟着忙活了这么久,早点回去歇着吧。”
生怕夏倾卿反悔一般,南宫月赶紧说了一声就溜之大吉了,沐遥虽然更加担心夏倾卿了,却只是嘱咐了夏倾卿几句,便离开了。
在香溪和香梦退下之前,夏倾卿叫她们将陌南叫过來,在屋内只剩下夏倾卿一个人之后,顾不上身子的虚弱,夏倾卿做起來你穿上鞋,缓步走到了窗前。
月光清凉的洒下,沒有了白日的酷暑,时不时吹來的微风让夏倾卿耳边垂下來的发丝飘动,惹得夏倾卿觉得痒痒的,便伸手准备将碎头发掖到耳后,目光不自觉的便注意到了包扎的伤口,左臂便停在了那里。
右手抚上纱布,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夏倾卿的目光终于深沉了起來,她知道那封信是赫连琰写给自己的,可是她怎么也不想相信那些人是赫连琰派來的。
自嘲般的笑了出來,妇人之仁这几个字何时竟然用到了她夏倾卿的身上,身中奇毒,她最先想到的不是去找赫连琰报仇,而是如何将夏无忧托付好。
答案却是不管如何报仇,她都放心不下夏无忧,既然这个毒不是无解的,她便要放手搏一搏,而赫连琰,她却不知道要怎么办。
放下手臂,夏倾卿的目光看向悬在半空中的月亮,直到陌南的敲门声传來,夏倾卿才收回了视线。
“进來吧。”夏倾卿一边说着一边向着桌边走,路上陌南已经了解了夏倾卿目前的状况,可内心再担心,笨拙内敛的陌南也表达不出來,可从他的目光,夏倾卿感受到了浓浓的关心。
不等陌南开口,夏倾卿先说道,“想必你也听说了,暂时这个毒还不是问題,所以你就不要用那种目光看着我了,找你來可是有正事的。”
“老板您说。”陌南将目光落在地上说道,这个毒单单是听起來就叫人脊背发凉,若是不解早晚会死在梦境,他如何不担心?
“叫影寒宫查查这个入虚散可有其他解法,别的不重要的事情暂且放一放。”夏倾卿吩咐道,“其次,查一查最近凤城有沒有二皇子的消息,再查一查赫连琰最近在凤城都做些什么。”
“属下明白。”陌南规规矩矩的应道。
“叫人保护好无忧,说不准下一个目标就是无忧。”虽然自己身中奇毒,可是夏倾卿最担心的还是夏无忧。
陌南还是应了下來,目光重新看向夏倾卿,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问道,“老板,今晚究竟是什么人和您动手,听大将军说您知道?”
沒想到沐遥竟然和陌南说了这件事,既然陌南问了,夏倾卿也不隐瞒,点头说,“沒错,我之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