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错愕的抬头偷瞄了一眼苏煜池,见不是开玩笑便赶紧离开了,苏煜池叹了口气,看來赫连琰是把夏倾卿藏起來了,在心中默念,“卿儿,沒想到棋差一招。”
所以,当两日后,虎青來找苏煜池的时候,苏煜池的心头一跳,侧头看了一眼稳公,瘦削的老头置若罔闻,似乎根本就不关心虎青來说什么事情。
“出什么事了?”不论如何都要面对,苏煜池也开始欺骗自己,可能赫连琰是找自己商讨下一场作战计划。
“燕皇,”虎青一顿,深吸了一口气,“太子妃她,心脉断了。”
直到感觉胸口发闷,苏煜池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忘记了呼吸。随即淡淡的说,“朕知道了。”
“那属下告退。”虎青离开后,屋内只剩下了稳公和苏煜池,稳公看了一眼苏煜池,半晌只是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安静的好像融入了背景之中,“主上,心里难过就说出來吧。”
“稳公,”紫眸看过來,“卿儿这次是真的死了。真的死了。死了。”一不注意,苏煜池就说了三次,苏煜池的声音也越來越低沉,眼泪便不自觉的在眼中打转,稳公看在眼里,摇了摇头,“主上,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您也已经尽力了。”
修长的手指抚上双眼,将眼中的悲伤隐去,可是两滴清泪却是砸在了桌面上,稳公心中叹道,沒想到这个小姑娘竟然在苏煜池的心中有这么高的地位,记忆中出了还是孩童时代,多年不曾见过苏煜池落泪了,就算是自己的亲皇叔用自己的老爹要挟自己,这个俊美的男子也是薄唇轻勾,不见悲伤。
“其实,老夫有一件事一直沒有告诉主上。”稳公心里合计着到时候要告诉苏煜池了,不然一会苏煜池肯定会恼羞成怒,“老夫有一招能将姑娘救过來,不过老夫从來沒有用过这种方法...”话沒说完,苏煜池已经闪现在稳公的身前。
“此话当真?”
“老夫何时诓骗过主上。”稳公笃定的说,“那你之前为什么沒告诉朕?”苏煜池离稳公如此之近,说话时的温热气息都喷在了稳公脸上,稳公后背激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玩笑好像开过头了,稳公心中叫苦,本來是看苏煜池对夏倾卿如此特别,而且也不见得就一定会用上这招,稳公才一直瞒着其实有缓兵之计的。“老夫,主上您也沒有问老夫啊。”
站直了身子,经历过大喜大悲的苏煜池不知道这个时候要摆出什么姿态,索性干脆留给稳公一个后背,“那,稳公还不去准备吗?”
“去去去,老夫这就去。”说着,稳公便一溜烟的不见了身影。
十五日后,一只向北行进的商人队伍中,为首的马匹上是一个精瘦的不起眼的老头,可是一双眼睛却是精明异常。
马车内。
“嘶。”一声叹息从平躺着人口中传出,正在看书的白袍男子并沒有注意到,仍旧低着头。
感觉自己的口干的要命,躺着的女子想要开口说话,可是却根本发不出声音,便抬了抬手,希望引起别人的注意,这时那白袍男子才猛然注意到这女子醒了。
“天,卿儿,你终于醒了。”白袍男子雀跃的将书扔到地下,來到那女子身边,握起夏倾卿伸出的小手,“想要什么?”见夏倾卿指了指嘴巴,白袍男子心领神会的飞快的去倒水。
沒错,躺着的女子就是已经真正活过來的夏倾卿,而白袍男子则是乔装打扮的苏煜池。
见夏倾卿喝着水一脸茫然的打量着马车,苏煜池知道夏倾卿有很多问題想问,温言劝道,“你先莫要着急开口说话,我将事情一件一件说给你听。”
夏倾卿点了点头,看向苏煜池的目光清澈的像一泓山泉,苏煜池松了一口气,看样子夏倾卿并沒有忘掉自己,之前稳公说因为夏倾卿沒有在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