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让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就那么好心冲上去了。
夏倾卿敲着桌面的手指一停,反手握成拳,“这么说的话,那后來在酒楼,你让你那美女随从送菜有缘什么的,就是在试探我还记不记得你了是吗?当时若不是赫连琰他们身上沒带着泻药,你那晚肯定就不用睡觉了。”
面上一窘,自己当时的确是看到赫连琰和夏倾卿,忽然就想知道夏倾卿还记得自己不,主要是夏倾卿会不会认出自己來呢,根本就沒有想到夏倾卿居然还记挂着最开始那次见面,还记着整治自己。
心中第一次对赫连琰出现了一种叫做感激的情绪,幸亏沒带泻药,自己相信夏倾卿一定会做的出來那样的事情,一定会。
“那两次见面都是因为我老爹让我过來办事情,所以不仅沒有易容,而且还很招摇的带着我的随从们,不过你别误会,她们就是我的属下,不是我的女人。”说额按尉迟让就想把自己的舌头咬掉,自己这是在解释什么啊?
不过夏倾卿自是沒有注意这些,淡淡的开口,“这么说,尉迟,你救过我两次命了。”
虽说这语气淡淡的,这话短短的,可是尉迟让的心中却是一紧,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
夏倾卿沒有想到,尉迟让竟然一直以这种方式和自己相处着,那次若沒有尉迟让想出來让小狐狸去找自己,自己和赫连琰肯定不会那么快就脱离了困境,而那次出游探亲,若是沒有尉迟让和他属下的及时相救,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尉迟让,你的感情我无法回答,你的恩情,似乎也沒有办法回报了,自己并不是一个愿意亏欠别人的人。
“卿儿,你若是觉得你亏欠我,咱们就不是朋友了,我做的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包括,接下來要带你走,一直沒有标明身份,也是因为我的身份特殊,毕竟煊赫王朝的三皇子妃,和北燕国太子走的太近,终究是会被人诟病。不过今后,这些羁绊你的,都有我來为你解决!”
似乎是被这沉重的气氛感染了,夏倾卿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两个人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怔怔的看着茶杯中缓缓升起的雾气,尉迟让一向喜欢沏茶饮茶,“今日这茶可是我叫玉兰特意做的果茶,不知你喜欢不?”
尉迟让点了点头,不谈之前那些沉重的话題,尉迟让的脸上又恢复了之前玩世不恭的样子,“品出來了,只是这果茶果味太重了,倒是让茶的清香显得淡了许多,卿儿固然是喜欢这甜甜的味道,不过煜池却是更喜欢略淡一些的感觉。”
夏倾卿微微有点困惑,尉迟让居然不说我,说自己是尉迟,怎么如此生分起來,不过聪明如卿,霎时便反应过來了,“煜池,是你的名字是吗?”
“卿儿果然聪明,”尉迟让由衷的说,“煜池是我的名字,当时随便起了一个名字,又易容,想查出我的身份,真就是很难啊。”
夏倾卿白了一眼尉迟让,哦不,现在应该说的苏煜池了,北燕国皇姓苏,这个夏倾卿是知道的,苏煜池一脸臭屁的样子,自己当时的确让影寒宫的人去查了,一无所获,“随便起的,居然就起了一个这么好听的名字。”
苏煜池明显沒有听出來夏倾卿语气中的嘲讽,“沒错,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忽然,一声肚子响传进了两个人的耳朵,夏倾卿的目光投向苏煜池,不是吧,竟然饿成了这个样子?
苏煜池俊脸白了一白,“额,今日起來的晚,下午醒了梳洗一下就过來看你了,卿儿,你看,是不是留我吃顿饭啥的?”
夏倾卿摇了摇头,沒有丝毫的犹豫,“不要,”
苏煜池一脸委屈,自己千里迢迢的來三皇子府,躲过了多重明哨暗哨,居然连一顿饭都不给自己吃,“卿儿,你真是好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