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新城县大街时,刘玲就发现不论是行人,还是商人,面色都带着心有戚戚,大街上也不像以前那样车水马龙,热闹非凡,像是城中发生了什么大事,气氛有些古怪。
就连本尊记忆里,常在酒楼边上要饭的乞丐都没了。
到了衙门里,因为有周瑞朗提前打点,办事的人手脚都很利索,交了一点过户费,那地契的名字,就过到了刘宝的名下。
过户时,刘宝坚持要把其中五亩地,写刘玲的名字,但给刘玲拒了。
田产不是不可以写女儿家的名字,而是刘玲觉得,没有必要这样做,因此周瑞朗又悄悄的看了刘玲一眼,感觉刘玲确实有些不同了。
趁着和沈沅续租时,周瑞朗将周瑞峰叫了一边,问起刘玲的事,听周瑞峰说完,周瑞朗惊讶的低道:“不会吧,这世上那有鬼神一说。”
他是武行出生的,最不信的就是鬼神,但刘玲刚才劝说刘宝时,那语气和神态简直就和以前的怯懦沾不上边。
“若不是刘夫子泉下有灵,玲子那有可能变了个人,你没觉得,现在玲子胆子大多了吗”
周瑞朗微微侧目,从远处看着刘玲的后背,沉呤了片刻道:“胆子是比以前大多了,好像也不怕我了,但要说,这是见过刘夫子的阴魂,我还是不信,这人若是死过一回,怎么也会比以前胆子大点的。”
习武之人有置死地而后生的说法,以前他回小塘村时,刘玲从来不敢跟他对视,今天乍然一见,看她轻笑从容,他当时还觉得有些古怪,现在知道了来龙去脉,周瑞朗还是认为,见阴魂绝不可能,刘玲性情大变,定然是因为置死地而后生的原因。
想到这,周瑞朗眼里就有一丝火气和纠结的怜惜。
“反正玲子性情变了,又能找到刘家的地契就是好事,否则明年开春,我和你嫂子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周瑞峰心里有些唏嘘,看着手里的新租约,高悬的心,终于的落了下来。
周瑞朗看了眼大哥,视线又飘到了刘玲的后背,眉峰微拧道:“肖鑫林和李冬香只怕没那么好打发,如今地契找到了,只怕”
说到这,周瑞峰也跟着皱眉,这租地最怕的就是东家没了良心,有道是天有不测风云,地里刨食的,都是靠老天爷吃饭,谁也不知道每年的收成如何,若是碰上大旱,东家还要加租的话,那就要人命了。
弟弟话里的意思他明白,若是刘玲和刘宝保不住这地契,落到了李冬香和肖鑫林手里,那他就等于换了个东家,在那种人手里讨生活,指不定被欺压成什么样。
“我和沈家兄弟会照看的,若是不行,我到时找人给你带话。”
周瑞朗哼了一声:“照我看最好的办法就是趁着新官上任,玲玲子能告他们一状,给他们吃够苦头,这样就能断了他们还想着扫秋风的心思。”
在说玲子时,周瑞朗总是会微有停顿,眼前总是划过以前常以泪洗面,走路只看脚尖的刘玲。
“说的也是,刚才我听玲子那话里的意思,好像是要告的,阿朗,你说真要告,玲子这官司能打赢吗”对周瑞峰来说,他最怕的就是见官,有道是上了公堂,平民百姓不论有理无理,先是五板子杀威棒,谁没事想着往公堂跑啊。
“小塘村谁不知道肖鑫森和李冬香这两人混帐,天下虎毒还不食子呢,那两就是个人渣,玲子若是告,我定会助她。”
要知道当了衙役,见县老爷的机会可就比普通人多,更何况新上任的这位,虽然年纪不大,但为人正气,善恶分明,若是玲子要告,他觉得有九成把握能让肖鑫林和李冬香吃够苦头。
“那就好,回去的时候,我提醒提醒玲子,现在阿宝还小,这事只能让玲子拿主意,到是你的事,我还想跟你说说,你也老大不小了,你看啥时候让你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