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侯宁的记忆里,一家子每到一处地方都会有漂亮的宅子,可没在一个地方安稳的住上半个月,他们又去了另外一个地方。当夏侯宁问起来的时候,爹的回答是,没住半个月就有一大群人来烦他和娘。
娘的回答是,你爹在躲人。
夏侯宁郁闷不已,作为一个喜欢安静,不喜欢到处走的孩子,他真心想安安生生的在一个地上住上一阵子,哪怕是半年也行啊,可这对于他来说完全是奢望。
终于,夏侯宁实在是被漂泊的生活给惹烦了,要求爹娘给他一个安定的住处,于是被打包扔到了京城。
真正地原因是他无意看到自己的爹压着自己的娘,想欺负娘亲,他打抱不平,结果老爹顶着一张黑脸,没过半个小时就有人来领他赶往京城。
得,他们俩去过二人世界吧,他还是比较喜欢一个固定的宅子,谁让他爹娘取名字的时候就取了一个“宁”字。其实能快点多一个弟弟或者是妹妹什么的,也不错啊,唔……有个妹妹更好。
谷六在外头驾着马车,谷七在马车里伺候夏侯宁,但夏侯宁手上捧着一本书,安安静静的看上大半天,饿了就吃点富贵花开的点心。给谷七的感觉,这位小主子只要有一本书,一碟富贵花开的点心,就能过上一天,这要求还真低。
“宁哥儿,这间客栈没有上房,您看是不是讲究一下!”谷七为难的说。
“嗯!”夏侯宁淡淡的回答。
“宁哥儿,这里的饭菜不大好吃,可要去外头的酒楼吃?”谷七又问道。
“不用!”
于是谷七看着夏侯宁快速解决掉饭菜,继续捧着书看。
谷七实在是好奇,到底什么书有这么大的诱惑力,宁哥儿看了半个月,在马车上看,吃完饭也看,根本就没见过他像其他孩子那般玩闹。可刚看到封面的时候,谷七泪牛满面,小主子,您要不要这么用功,竟然在看医书啊,还是针灸,宁哥儿,你到底是不是只有六岁啊!
夏侯宁抬起头,看着谷七僵硬的脸,很是迷茫,她有做什么吗?于是,夏侯宁放下手中的书,从包里拿出一个针包,上面插着密密麻麻的银针,夏侯宁二话不说,抬起谷七的收,一针插在她的虎口上。
额,不痛?不是吧,随意这么一扎,就能找准穴位。
然后夏侯宁又抽出针扎在谷七的手臂上,待过了一盏茶功夫,夏侯宁才把针全都拿走,谷七震惊的发现自己的手臂暖暖的,苏苏麻麻的,再抬高了一下,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她的手能抬起来了!要知道她的手臂以前受过伤,虽然没什么大碍,但抬不高啊。
“你该去赵叔叔那里多扎几针,不然早好了!”夏侯宁顶着一张不满的包子脸说道,怎么有这样不顾惜自己身体的人啊,哎!
谷七怔怔的看着夏侯宁的脸,突然有一种想捏几下的冲动,但是他是主子啊,不能对主子无礼,于是谷七逃也似的离开房间。
这一路上谷七看着夏侯宁换了几本书,从医书到四书再到历史再到天文地理。反正除了书,她没看到夏侯宁有其他的爱好,难道两位主子生了一个书呆子?可每次看到夏侯宁面无表情的包子脸,谷七还是忍不住想去捏一把啊,浑蛋!
到京城之后,老安国候夫人乐的合不拢嘴,自己的儿子不在家好生待着,连儿媳妇都拐跑了,偌大的安乐公府就她一个老人家打理,最让她不乐意的是,生了孙子六年,都没把孙子带回家,这让老安国侯夫人极度怨念。不过现在自己的小孙子终于回家了。
夏侯宁规矩的给老安国侯夫人磕了头,老安国侯夫人一下子就把夏侯宁抱起来。夏侯宁满脸黑线,他不小了啊,为嘛还要被人抱?
是以,老安国侯夫人看到自己孙子那张俊美得带着一丁点妖媚的包子脸面无表情。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