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哥儿有了求生的心思,就好办得多,没想到十哥儿知道的也不少,不过他与薛二爷好歹还是父子,是以十二哥没想过要揭露薛二爷。
不过心容还是跟十哥儿提了个醒儿,说了一点关于薛二爷谋逆的罪证。这一次表面上把十哥儿的事情闹大了,其实还不过是为了遮掩薛二爷谋逆,把贪污、杀女的罪名全安置在薛二爷头上,虽然依旧让薛府不堪,也总比出了一个谋逆的好。
心容从牢房里出来,觉得太阳都没有那般刺眼了,六姐儿以前的贴身丫鬟肯定晓得六姐儿到底是如何死的。至于雪儿那个丫鬟,确实不大好办。不过这些由头都是给外人看的,那个丫鬟翻不了身。
如此一想心情大好便吩咐道:“咱们往最近的富贵花开那家去买些糕点回去。”
这一回心容倒是没有进铺子,只让画扇去铺子里挑了几样可口的点心。听安国侯夫人说侯府的两位郡主明年开春就要出嫁,这半年的时间有她们好忙的。顺便带一些回去给她们两位。
至于安国侯夫人和如夫人倒是不大喜欢富贵花开的糕点,心容也只是让糕点师傅做了几样京城的小点心一并带回去。
画扇拿着点心回到马车后,说道:“方才我见了十哥儿的通房丫鬟雪儿去富贵花开买了山楂糕和酸枣糕。心下便好奇起来,这些糕点都是女儿家喜欢吃的,可如今那雪儿伺候的是十哥儿,十哥儿素来喜欢富贵花开的糕点,却也只喜吃甜的。”
心容瞧着画扇脸上有些木讷,却说出这番猜疑的话来,顿时觉得怪异,便笑着说道:“你有什么话直说便是,倒学会使心眼跟我拐弯抹角起来了。”
“您心思活络,自然一听就听出了端倪,奴婢可是站在大厅里想了好久,这才想明白来,她一个丫鬟,哪里有这么多银子来买咱们富贵花开的点心。奴婢实在是好奇,便趁着雪儿不注意,跟了出去,没想到她竟然去了不远处的药铺,奴婢不敢进去,在外头等着,待那雪儿走了之后,我就给了那抓药的伙计一点碎银子,那伙子说方才的姑娘抓的是安胎药!”
心容顿时一凛,薛府可没有主子怀孕的,薛三爷不用说了,不好女色,只有三太太这个嫡妻。若是薛二爷跟下面的暗通款曲,也不该遮遮掩掩。这个节骨眼上十哥儿身上可犯了罪,若下面的丫鬟有了身孕,二太太定不会害她,说不定还得当祖宗供着,能生个儿子呢。
可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消息,那只有一种情况,雪儿自己有身孕了。
马车往安国侯府行去,心容的脑子里全都是画扇说的话,不对啊。雪儿的子嗣不就是十哥儿的子嗣么,为何她还要害了十哥儿。
心容越想越不对劲,赶紧招呼了车夫掉头去牢房,进了牢房,心容让画扇也出了去,至于十哥儿在牢房里说起这事。
十哥儿的脸色特别好看,最终憋出一句话来:“我根本就没有动过那丫鬟,也不过是为了敷衍其他人,便由着雪儿放出话说已经通房罢了。”
这下子可轮到心容怪异了,回到侯府后竟然也懵着脑子。
恰巧这个时候安国侯夫人跟前的夏妈妈端了荔枝往夫人的院子里走去。便请了心容一道过去,心容也想着把点心送去给安国侯夫人,便与夏妈妈一同去安国侯夫人那里。
安国侯夫人和如夫人在葡萄架下面有说有笑,见着心容来了,也是和和气气的。
安国侯夫人眉目慈祥,笑着说道:“瞧瞧,这可是说曹操,曹操到。”
如夫人也接话说道:“少太太兴许才刚回府吧,看这风尘仆仆的样子。”
安国侯夫人赶紧吩咐了下人拿了凳子过来。
心容给两位请了安,便坐下了,说道:“母亲和姨娘可是在埋怨媳妇了。”
“哪能啊,咱们两个老骨头若真敢埋怨你,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