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篆儿娘走在前面,她的身后跟着一溜子提着食盒的丫鬟,方才也来人说了,心容好不容易恢复,可要摆上一桌宴席。
篆儿娘估摸着如今这些日子府里有些沉闷,为了十哥儿的事儿心情都不大好,也没有弄太鲜艳的菜式。不过虽然这些菜式简单,却也价钱不菲,不是普通百姓家能见着的。
一桌子人全都上了坐之后,篆儿娘才吩咐了丫鬟们把菜上了桌,却见老太太和心容的神色如常,根本就看不出什么。
这个时候篆儿也到了心容的跟前,跟画扇一起伺候着心容用饭。
薛府是个大家的,食不言,寝不语。桌上没有人说话,这顿饭吃得沉闷。
待吃过饭,上过了茶点,心容才提起要去六姐儿的住处瞧瞧,毕竟以前姐妹一场。
老太太也允了,仿佛以前的不快根本就没有出现。
心容福了福身,老太太让葛妈妈带着心容去六姐儿的住处。
二太太当家那会儿,六姐儿住在正屋的东厢。老太太重新当家之后,就给她分了一个小院儿。院子虽小,但也算得上精致。
这个院子许久没有人来打扫,地上的杂草全都冒了出来。葛妈妈让心容脚下当心,又让丫鬟们先在前面采出一条路,才请了心容过去。
随后,姚妈妈掏出钥匙开了门,一股子陈腐的味道便迎面扑了出来。
葛妈妈不好意思的说道:“许久没有来这里打扫,也没有人来打开这屋子透个风,便有了些味道,您可别在意。”
心容点点头,问起可有官府的人来过六姐儿的住所,葛妈妈说老太太没有让官府的人进屋,毕竟以前是个姑娘家的住处,该避的也得避开。
心容心下了然,显然薛三爷的官差没有在这个找到有用的东西。
心容让葛妈妈和丫鬟们都在外面守着,她一人独自走进屋子。
“九姐儿……”葛妈妈惊叫了一声,好像不愿意让心容进去一般。
“葛妈妈,少太太也嫁人许久了,这姑娘时的称呼,还是换掉为好!”篆儿说道。
葛妈妈被篆儿这么一抢白,脸上顿时青白交加,可篆儿现在是心容的陪嫁大丫鬟,身份可比她高了不少,便笑着应承道:“瞧我这记性,老是记不住。篆儿姑娘提醒的是!”
随即葛妈妈却也不便说话,让跟前的丫鬟全都出了院子守着,她跟着画扇和篆儿在屋子门口守着。
心容走进屋子,先是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顺着墙摸了一遍,希望能找到暗格,可惜什么都没有。
随后她又到六姐儿的床跟前瞧了瞧。
屋子里床上的帷帐已经撤了去,后面留下了一个光秃秃的墙。心容在床上坐了一小会儿,找了许久也有些累了。
她的目光又在四处寻忘着,可惜没有发现任何有疑的地方。心里有些失望。
“嗯?”她摸了摸床板,轻轻蹙了蹙眉,随即用手敲了敲,下面是空的。
“画扇、篆儿,赶快进来!”心容从床上跳起来。
这床板下面有猫腻。
画扇和篆儿对视一眼,便进了屋子,葛妈妈见了哪里有不进屋的,随后就跟着二人进了屋子。
“把这个床板抬起来!”心容的声音有些变了,她很激动,若是找到线索的话,兴许就能证明十哥儿没有罪了。
画扇和篆儿什么都没说,便抬起了那块床板,可惜她们二人的力气还不够大,葛妈妈见着便立刻上前帮了忙。
三人使足了吃奶的劲儿才把那块木板给抬了起来。
心容神情激动,随后当木板下面的东西亮出来的时候,心容失望了,里面虽然是空的,但什么都没有。她忍不住摇摇头,却不甘心,干脆跳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