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格中,赫然躺着一块明黄色的绢布,老太太双手有些轻微的颤抖,把绢布拿起来,眼睛有些吃力的看着绢布上的小字,待确定了左下角的那个章印,她才点点头,复又把绢布仔仔细细的收好。
“咱们先等着三爷那边的消息,若十哥儿真的是凶手,我便进宫求太后娘娘!”老太太说着话,却觉得头昏目眩,赶紧让葛妈妈把她扶着躺下,这才觉得好受些。
心容这些日子倒是没有出门了,时常在宅子里陪安国侯夫人和如夫人。如夫人便是安国侯的姨娘,只是安国侯身居要职,身份尊贵,便以如夫人称之。
当然,也因心容的年纪跟两个郡主的年纪相仿,两位郡主以前也听过心容的名讳,是以三人也偶尔有聚在一起。
心容写得一手好字,两位郡主佩服不已。而两位郡主的才华也让心容五体投地。
这日,心容又与两位郡主在凉亭里坐着吃点心,夏侯琪让下人摆了笔墨纸砚,又让跟前的贴身丫鬟细软去她屋子里拿了特制的朱砂、颜料等等,在凉亭里做起了画来。
心容便与夏侯钰吃起了茶点,夏侯钰轻声在心容耳边低语:“嫂子,虽说咱们也算得上关系不错,可咱们也不常出来聚,我见你每日眉头深锁,脸上虽是挂着笑容,嘴角却未曾翘起。又见你脸色岁红润却挂着焦急。与我姐妹二人说话看起来其乐融融又心不在焉,可是有什么心事?”
“哪里有什么心事,也就是先前在薛府那边带过来的嫁妆铺子太过琐碎,这不,我都把大部分嫁妆铺子交给了你哥,兴许过几天这心情才能调整得过来!”心容猛的一惊,莫非她的表情这般明显?
夏侯钰狐疑,嗑着瓜子说道:“我还以为你与大哥相处不适呢我和二姐小时便听外头人说大哥有断袖!”
这声音小,她往四下看了看,确认没有外人才说了出来。
心容忍不住笑了起来,“哪有妹妹这般说哥哥的,夫君待我很好,以前不过是以讹传讹,他与我表哥交好,那也是生死之交,自然比其他朋友看起来亲切。”
夏侯钰松了口气,有这么一个嫂子,也算不错,不过以前的那个嫂子,实在是因为年纪小,只记得脾性不错,就是时常生病没有太多的接触。
“你们俩别老是动来动去的,再动我就画不好了!”夏侯琪的声音突然扬起。
心容扬了扬眉角,她怎么就不知道夏侯琪竟然在画她们二人,却又听夏侯琪的声音:“府里的景色都被我画完了,不过这人嘛,动作不一样,时间地点不一样,画出来的感觉便不一样。”
她勾了最后一笔,拿起画傲然说道:“怎么样,是不是很好!”
这语气,几乎跟夏侯辰如出一辙。
夏侯琪的画中,便是两个女子咬耳根子,但画中的两个人的神色全都刻在了画中。果然呢,她的眉头一直皱着,仔细的瞧着,便能看到画中的心容眼底的忧色。
“甚好!”心容淡淡道。
看来她的心里始终放不下,便说身子不适离开了凉亭。却在花园的撞到了夏侯辰。
夏侯辰奇怪的看着心容,还未等他问出画来,心容便快一步说道:“我想去牢里看十哥儿,就算证据确凿,我始终不相信十哥儿会杀六姐儿。”
心容目光坚定,迫切的看着夏侯辰。
“薛三爷今日上午去牢里又询问了十哥儿一遍,十哥儿依旧说人是他杀的。”夏侯辰双目掠过心容的脸,见着心容听了这话露出痛苦的神色。
“若是想去的话,便去吧!”
心容抬起头,诧异的看着夏侯辰。
“这个案子本来算是结了,所以薛府的人都能去探访十哥儿,若是你能让十哥儿说出真相的话,兴许他还有的救。”夏侯辰眼中多了一层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