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言姐姐查到了”
晋元慌慌张张地进了梧桐苑,“青州传来的消息”
江锦言神色一凛,“进去再说。”
进了内室,晋元开口道:“青州兵马司内的所有火药仓库里全是空的箱子,有些还装上了石灰。”
江锦言问道:“他们的交易是多久进行一次”
晋元略思索了片刻,回答道:“十五日,上回我去的时候正好是运完了回来,想必没几日就会继续了。”
江锦言点点头,“一定不止是青州,附近的州县还会有,等到他们动手的时候,再拿个现行,这件事还非你师父莫属了。”
晋元笑道:“他早就料到锦言姐姐会这么安排了,巡查的折子都已经递上去了。”
江锦言也笑道:“他可不是我能安排得了的人,好了,这件事你便到此为止,这些日子在侯府先住着,就当是替我陪陪程哥儿。”
晋元虽然心痒难耐,但也拗不过江锦言虽然笑着但丝毫没有商量的神色,“好,晋元知道了,我也挺想程哥儿的,可惜了,天凉都不能带他捉虫玩。”
想到喊着“花花”都能乐半天的小锦程,江锦言也禁不住笑了。
方立谨走得很急,永宁帝得知了详情后很快就披了那折子,随后方立谨便匆匆出发了,毕竟按照晋元的说法,那交易的日子也不远了。
一定要抓个措手不及才行,若是打草惊蛇,恐怕会失了好时机。
江锦言又进了一趟宫,将医案的事同贺澜详谈了一回,最终在江锦言的意思下,贺澜还是面见了永宁帝。
永宁帝握着那张医案,扶起了跪在地上有些惧意的贺澜,“澜儿,朕早就知晓你受了委屈。”
贺澜红着眼低下了头,“臣妾不委屈,大殿下如今已经好多了,圣上待臣妾和大殿下也很好,臣妾知足了。”
永宁帝拍了拍她的肩,“自你难产那日,朕便盯上了文嫔,只是她行事小心的很,若非你将这份医案递给朕朕恐怕还要在费上许多功夫。”
贺澜又拜了下去,“圣上是臣妾和大殿下的天,臣妾不管如何也不能眼睁睁地瞧着恶人得逞”
永宁帝扶着她道:“不会太久了”
几日的平静很快就过去了,永宁帝在早朝之时晕倒在了龙椅,这件事立马就在朝中炸开了锅
很快,太医院的人手统统进了养心殿,虽然宣称并无大碍,可这早朝也罢了五六日
谁都看得出,永宁帝这一病怕是病得重了
这一日,端王府内可谓是终于有了点儿喜气,今日正是端王纳妾的日子。
同时在靖安侯府的大厅,江锦芊一身的牡丹凤凰纹浣花锦裙,因着不是正室,她周身不见一点正红。
她没了往日的活法,在喜婆的搀扶下怯生生地跪下给江士恒磕了三个头,江士恒见到瘦削的江锦芊,心里也有不忍,亲自扶起了她,“芊儿,父亲送你上轿。”
江锦言也上前赠了一盒子的贺礼,望着她道:“二妹珍重。”
而这江锦芊当真是换了个人一样,低眉顺眼间瞧不出半点往日的作态,她低着头应了一声,随后便跟着喜婆出了大厅。
江士恒将她送上了一你每月都来给香油钱,早就够了宝华寺所有的开销,不必再给香油钱了”
“每月”江锦言更是不解了,自己当然记得自己没有吩咐过。
很快那沙弥也赶了过来,“女施主,这是您这大半年来捐的香油钱。”他拿着一本册子,上头的数目很是不菲。
“是何人送来的”江锦言心里隐隐觉得一个名字呼之欲出。
“似乎是一位姓许的。”
雨墨倒是先笑了,“原来如此,这么一来也算得上是小姐给的香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