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让她听了头疼,她试探地问道:“品香轩怎么了”
若是为了砸店的事倒还好说,要是还有什么别的,那她就悚然了。
江士恒叹了口气,“这这李都督家的小姐和我们靖安侯府有什么过节能让她去砸铺子呢砸了也就罢了,这怎么能捅到大理寺呢”
江锦言听到砸铺子心里安心下来,可听到大理寺又吓了一跳,直到她安排好善后的事宜,都不曾有大理寺的官差被惊动,这怎么捅到了大理寺
“父亲,今日女儿也是收到消息赶了过去,可却已经同李小姐说清了概不追究,女儿也已经妥善安排好铺子了,并没有看到大理寺的衙门来人,这是从何说起”
是谁惊动了大理寺江锦言一时想不出。
江士恒也是一愣,“你同李小姐已经说好了”
江锦言点了点头,“父亲,李大小姐本是因为一点无关紧要的小事而迁怒品香轩,再然女儿明白,这李都督府,我们靖安侯府还是避退一步为好的,所以女儿并不敢多有得罪。”
江士恒本就初入官场,弯弯绕绕也想不明白,“这大理寺卿冯大人已经来过了,将李小姐的口供也给父亲瞧过了,完全是承认了砸店的过失,冯大人的意思是品香轩歇业一段时候就没事了,可是父亲这心里不安呐”
江士恒这话说出口又有些踌躇了,在自己的女儿面前说自己不安他还没老糊涂吧
可江士恒瞥了眼端坐在杌子上神色凛然气度万千的女儿,又觉得心里安稳一些了。
江锦言略想了想,大理寺这个决断既撇清了品香轩,又给了她时间,倒是合她的心意。
不过还是要先安抚父亲为好,他现在一心为了他这个员外郎的官位着想,恐怕是心里不安的。
“父亲大可放心,李家小姐我看也并非会有其他意思,女儿说了不追究,她还是送了五百两银票来,以此可见李小姐并未心有怨恨,更何况,李家大小姐也是都督府嫡长女的身份,若是她自己不同意写,这口供也是断然不会存在的。”
江士恒听她这么一说也是松了口气,对啊,李都督府的嫡小姐还能被一个大理寺卿逼着写口供不成
到底自己这个女儿沉稳得当、见识不凡,江士恒想到曾经对江锦言懦弱无用的评价,还有一直以来的忽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言儿,中馈之事可有什么难办之处若是应付不来,可以去问你王姨娘,她之前也是替你母亲打理过内院的。”
江士恒暗忖这些日子自己心思不在侯府,也不知这府里出没出岔子,毕竟江锦言还是初次理家,万一出了什么不好的差错,侯府传出什么家宅不宁的流言,对他也是不利啊。
江锦言心中冷笑,王姨娘可是等着自己撑不住呢,暗地里手脚可不曾停歇过,要不是自己早就叮嘱徐妈妈防着,恐怕也是会被她钻到空子的。
她暗暗叹了口气,到底王氏还是父亲心里地位最高的妾室,自己不能在这个时候同她撕破脸皮。
“多谢父亲关心,女儿有徐妈妈帮扶着,一切都应付的来,如今快要入冬了,府里各院的冬衣也在陆续备着了,该修缮的几处院子也已经在动工了,父亲放心。”
江士恒满意一笑,“辛苦言儿了。”
江锦言起身福了一福,“女儿身为嫡长女,都是应该做的,只勉强不出岔子罢了,哪里担得起辛苦二字,反倒是父亲为了侯府日夜操劳,女儿只是为父亲分忧罢了。”
江士恒连忙扶起她,“言儿有心了,父亲心里欢喜”到底是嫡女,气度不凡,原先自己又怎么会觉得她一无是处呢
江锦言浅浅一笑,“女儿为父亲泡壶热茶。”
说着便走到书房一角的茶窠旁,从架子上取下一个绘着梅兰竹菊的青瓷小罐,打开取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