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的脚步,神色悲悯的看着**,刚才若不是**突然的那一下,说不定现在血溅当场的人是她,她此刻心里也有万分的抱歉。
可是,一切事情都已经尘埃落定,她能做的,只能为他减轻一点刑罚,帮他照顾一下他的父亲。
“**,你放心的去吧,我会给你争取的,这件事情是傅绍昀一手挑起的,我相信你不用过多久就可以出来的。”
“你的父亲我会帮你照顾的。”
**回过身,深深的服体,对着夏知鞠了一躬。
“谢谢你,夏总。”
楼下的一片混乱,消防员和医院的人正在和处理尸体,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依然可以隐约的看见大块斑驳的血迹。
夏知的身形一晃,突然觉得有些耳鸣。
邹思聪快速的扶住了她的身体,叹了一句:“你还真是不要命了。”
隔着一片汪洋大海的另一边。
安以曼穿着朴素的衣服,受伤的脚上安装了一个笨拙的仿生木头小腿,这是阿彪用了三个日日夜夜为她做出来的,虽然东西不够精致,但是能够解放安以曼的双手,她刚开始很拒绝,可是后来还是悄悄的带上了这个看上去有些滑稽的木头套子。
她的脸上有太阳晒过的红斑,似乎是有些过敏,但是芦村的医疗水平有限,她的脸痒的没有办法也只能忍着。现在是下午时间,芦村里面的人因为没有夜生活大家都睡得很早,所以三四点的时候,家家户户都开始做晚饭了。
而阿彪家里,安以曼今天却十分好心情的主动担起了主厨的任务。
阿彪在外面砍材,安以曼在里面切菜。
突然,之间传来尖锐的一阵疼痛,她放下有些钝的刀,看着自己食指间的鲜血慢慢的由一个小血珠逐渐的变大,然后顺着手指落在了有些破旧腐朽的木头桌子上。
她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手指,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了那个男人。
傅绍昀。
下一秒,指尖传来湿润的触感。
阿彪将她的手指放入自己的嘴巴中吸允,眼睛里有担忧:“怎么样,疼吗”
安以曼笑了笑:“不疼。”
阿彪接过她手中的刀:“以后这种粗活都我来,你就好好的去休息。”
以后
安以曼看着阿彪强壮的身体和微红的脸颊,觉得以后这个词从他的嘴巴里说出来,有一种格外的温暖。
只是,她这样的人,能有以后吗
她笑着开口:“一点点小事而已,不碍事的,还是我来吧,你外面的柴火还没有劈完呢。”
阿彪偏头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憨厚又羞涩:“以前咱们村里来了个人,他说啊,媳妇讨回来就是要宠的。”
安以曼目光微微的低垂,阿彪的心思她再了解不过。
可是,她真的能在这样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开始重新的生活吗
安以曼转身走出去,指尖传来细密的疼痛,她的步子显得有些笨拙和艰难。
屋外面海风轻轻的吹过来,扬起她的头发,她的头发不再是长长的浪。
她走到海边,缓缓的蹲下来,哪怕是这个简单的动作对于现在的她来说也格外的不容易,因为蹲下所用的力气让她的小腿肌肉挤压着而分外的疼痛,也正是因为这样的疼痛让她的整个人都无比的清醒,清醒现在的安逸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清醒的意识到,自己想要忘记一切重新开始的念头都有多么的可笑。
海水中倒影出她有些杂乱无章的短发和有些僵硬发红的脸,她的手轻轻的伸出去,伸向水中的自己的影像。
这一生,她居然觉得这个时候的自己才是最美的。
这头发是阿彪一点点握着剪刀给她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