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九看着身边索性闭眼的男人,愣了一愣。
这定力?
还是他家二爷吗?
时九瞅着纹丝不动的傅越承,心底有些恼,尽他一个人说,都没意思。
漆黑的眼珠子转动了一下,伸手捅了捅傅越承的胳膊,不笑,倒是正儿八经起来:
“二哥,二爷,您这是在告诉我,你不在乎了?咕”
对于自家二哥的八卦向来很有兴致,时九可没打算放弃刨根问底。
“装这么久可不对了,二哥,我们打小光着屁/股长这么大,你的心思,还想瞒着我?你要是真不在乎了,那成啊,以后咱们就不谈及关于嫂子的话题,以后呢,我要是在路上看见嫂子跟哪个男性走在一块,我也会乖乖的不当一回事儿。”
傅越承没出声,更没睁眼,愣是没让时九从他嘴里撬出半个字来。
“二哥,你们俩都做了,这么藏着掖着地道吗?”
时九觉得自己的脑门上有一只黑色小人,眼看着要变成红色小人了。
说多了,觉得嘴儿忒没味儿,张口,狠狠的咬了一口手中削好的苹果,重重的咀嚼着,空间不大的病房,尽听见从他嘴里传来的“咔吧”声。
嚼着苹果,又随手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口齿不清的嘀咕着:
“也对,现在嫂子叫顾盼生,和你老婆也沾不上边儿,以后我就当你老婆死了,我会在我脑子里刻画出一个绝世大好男人,深情,至死不渝……”
“擦,尼玛,说这话,我自个儿听着都觉得肉麻!”
时九抖了抖身子,大骂了一句。
傅越承的眉梢微蹙,斜视了一眼自说自演的人。
“二哥,感情你真的是老婆和儿子都不要了?”时九咽下嘴里的苹果,对于傅越承的斜视不当回事。
“跑不了。”
傅越承缄默了许久后,终于吐出了三个字。
只是,在他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男人的脸上,表情有了一丝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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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生在简单的公寓待了五天。
除了送顾泽睿上下学,几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而唯独的一次,想要去医院看望傅越承,最终还是原路折了回来。
从傅越承的家里逃回来后,顾盼生一直睡不好。
好不容易睡过去,却被梦惊醒。
她梦见男人结实而赤/裸的胸肌,完美的人鱼线,男人一丝不挂的瞧她,该梦见的不该梦见的,乱哄哄的涌入脑子。
而这五天。
顾泽睿也出奇的变乖了,原本整天挂在嘴边的“元驹的小舅”一下子从他的嘴边消失了。
也不提什么“你跟元驹的小舅在一起”的举动了。
但是,顾盼生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失落。
而这种短暂的失落,在顾盼生为了生计开始不断找工作,而被彻底的抛之脑后。
只是,在顾盼生决定不再和傅越承有任何交集的时候,许沁欣在第二天一早敲响了公寓的门。
而那天,公寓正好只有顾盼生一个人。
“顾盼生,我想和你谈谈。”许沁欣的脸色苍白,才多久没见,她的脸竟然瘦的削尖,顾盼生打量着站在门口的女人,女人依然化着精致的妆容,可是却无法掩盖她脸上的苍白。
原本泛着水泽的眸,顾盼生如今看来,竟然是黯淡的浑浊。
“如果不方便让我进去,那好吧,我只想借用你一点时间,在门口谈也是一样的。”
许沁欣看着站在门沿口,没有想让自己进去的顾盼生,索性开口。
顾盼生看着许沁欣,她对这个女人并没有多大的感触,没有喜欢或者不喜欢,哪怕是叶景朔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