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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翻了个身,看向了有天光的那一方,成叹月盘腿而坐,夏锦华能看见模糊的一个侧脸,若是正经脸的成叹月,像极了司空绝,不仅是形似,神更似,她几乎以为那就是司空绝。
她不由得不禁想起了司空绝,想起了糙汉,他们若是想回家,路还很长。
就算是出了这山洞,还得两日的时间才能出这山头,这两日的时间,什么都可能发生,兴许,福元公主的人便追了上来了。
她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你是绝哥还是成叹月”
成叹月正默不作声地擦拭着武器,一边听着两边的动静,白鹭正卧在他腿上,听此话,他不由得低低一笑:“就算我与他长得再像,你也不能真把我当他使唤。”
夏锦华躺着,眼望着那黑洞洞的一片山洞,道:“我怎么觉得你一点都不像我认识的那个成叹月呢”
“那你认识的那个成某人该是什么模样”
“我认识的那个成叹月,是个十足的贱人。”夏锦华说话当真是实诚。
“那现在的成某人呢”
“一点都不像个贱人。”
“”
夏锦华又道:“你说,到底哪一个才是你”
成叹月摇摇头,“你看见的,肯定都是我。”
那个整日只知道吃喝玩乐,娇生惯养的成叹月是他,此时这个心思缜密沉稳有担当的人似乎都是他。
他将剑收好了,摸了摸怀中的白鹭,白鹭跑了一天了,也是累了,已经睡得像死猪似的。
他看了一眼夏锦华,道:“睡吧,有我在,定保你出去。”
夏锦华双眼将闭不闭,意识混沌之间,似乎是想明白了。
因为他是大哥,他让着司空绝,就像夏小左和夏小右,夏小右想拿第一,夏小左总是让着她。
如今,司空绝想大展一番手脚,拿下那天下,成叹月便退居其后,默默地支持他。
“你这是个好兄长。”
成叹月不由得笑了,竟然有了几分柔情,有一个大哥的模样,想起司空绝,他不由得笑了笑:“绝弟活得比我难,他想要的更多,我这做大哥,定是要支持他的,谁让我与他是一胎同生呢”
回头看夏锦华,见她已经闭了眼了,他揉揉白鹭的毛发,也微微闭眼休息,但双耳却随时警惕着,听着两边的动静。
一夜无话,冷婳抱着冰冷的尸体又睡了一个晚上,到天亮的时候,丫鬟来叫了几次都没能将他们唤醒,掀开了帘子去看,冷婳发着高烧,已经昏迷,而夏锦华,却已经没了呼吸。
丫鬟吓了,忙去禀报了情况,福元公主来了立马便查出异常,登时怒火大动,想起了成叹月,厉声道:“他们跑不远,速速通知外面的人”
山庄之中乱作一团,很快便有大队人马冲了出去,冲进了山洞之中。
丫鬟问那震怒的福元公主,:“那冷教主怎么办”
福元公主一拂袖,看那昏迷的冷婳,道:“让他自生自灭”
与此同时,天已经亮了,夏锦华和成叹月收拾了东西,吃了些干粮和水,便准备出发。
那正在准备炸药的成叹月忽然纵身一跃,蹬上了石壁,如同是灵猴似的左冲右突,等落下来的时候,手中已经多了几只蝙蝠。
看见那蝙蝠,他面色凝重,夏锦华忙问道:“那是什么”
“他们的传信之物,看来山庄之中已经暴露了,我们得赶快前进。”
夏锦华面色一变,他们最多只能隐瞒半日的时间,看来是有人帮他们拖延了这么久,那个人,定然就是冷婳了。
也不知道冷婳先在如何了
可夏锦华不敢多想,连忙跳上了马,成叹月将那蝙蝠捏死了往那岩浆之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