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清晨,却是木晨儿和百里骓互相紧拥睡在地上,木晨儿枕着百里骓的胸膛,百里骓紧抱着她的肩膀,两人几乎是脸贴着脸。
而小玉莹,则被晾在一旁。
良久,紧拥在一起的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瞪大双眼,上下对看一眼,触电般推开对方,爬起来悻悻背坐。
“无耻。”木晨儿脸颊通红低念两个字。
“你更无耻。”百里骓不爽反驳。
“谁无耻了?”木晨儿扭头盯向他,不悦反驳,“趁人之危!”
百里骓哭笑不得冷哼一声,理所当然道:“本王对你没有兴趣。你本是坐在本王跟前的,刚才怎么转过身来死死抱着本王,是不是你更无耻!”
“你……”木晨儿站起来气急败坏反驳,“是你趁我熟睡了,转移了我的位置!一定是你故意用迈靡靡之音把我迷晕的!”
“你说谁的是靡靡之音?”百里骓跟着站起来,怒声咆哮,“你这不知廉耻的女人,装着一脑子的龌蹉东西!你还不承认是你无耻!”
“你才装了一脑子龌蹉的东西!”木晨儿凌厉反驳。
“嗯?”小玉莹揉了揉懵惺眼眸,迷糊低喃,“皇叔,小晨姐姐,你们怎么呢?”
“哼!”木晨儿哼了一声,走过去抱起小玉莹说,“小丫,我们走,不要跟这大色狼亲近。”
百里骓盯着她的背影不悦斥责:“木晨儿,你的嘴巴给本王放干净点!”
回到王府,百里骓就接到二十五位王爷联名发来的邀请函,明日午时,名瑄楼见。
他想起那个不争气的假才女,心里就气。明日如何能带她出席?凭她的能耐,不过是笑柄一场罢了。
韩林走到他身后恭谨问道:“王爷,需要让王妃准备一下吗?”
百里骓沉思了一会儿,摆摆手说:“不必了,这本是我跟他们的恩怨,她是局外人,无需陪本王趟这浑水。况且,她迟早要离开王府另嫁他人,以王妃之名露脸太多,恐怕对她日后的生活会有更多不好的影响。”
看了看手中的帖子,他再转向韩林问:“陛下这次为什么这么快把小公主接回去?”
韩林摇摇头说:“卑职不清楚,只说陛下思念公主,便派心腹过来把公主接回去了。”
百里骓忽地眉头深锁,若有意味低念道:“最近陛下的举止似乎越来越不妥,百王又在此刻聚集,恐怕……”低念着,他深邃的眸底添了几分难解的忧色。
翌日
木晨儿拽着铜板来到赌坊外面,她踌躇了好一会儿,迟迟未敢进去。虽然听说赌场是一本万利的地方,但也是令人倾家荡产的地方。
她是迫于无奈才走到这一步。本以为代百里骓办婚事可以从中捞一笔,但是,她从来没有做过“挪用公款”的事情,办起事来,多少有点心虚。
最可恶的是,那百里骓嘴上说王府不缺钱,要用尽管跟管家说一声。
哪知道现实是,跟管家说一声吧,要把用钱的目的和方向都交待得清清楚楚,除了入账列单,还要等管家向他百里骓询问过后,才把钱批下来。
这哪是一个家,分明就是一个非常严谨的办事机构!
想要从他百里骓手里骗一个铜板,门都没有。所以,她只好到这里来碰一下运气,否则到他们大婚之日,如何悄然离开得干干净净。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正欲迈步,却听见背后一声轻喊:“表妹。”
木晨儿心脏无力颤跳了一下,她哭笑不得扭头盯了一眼似是幸灾乐祸的钟逸轩,责备:“你的出场能正常一点吗?”
钟逸轩轻摇折扇慢步走来,戏谑道:“表妹做了什么亏心事,竟然被表哥不小心吓了一跳。”
木晨儿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