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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清白c并无匿冒顶替c过c犯c娼等弊。填写亲供单,上书其姓名c籍贯c住址c担保人c派保人的详细情况,并由五位同样参考的童生互结,一人作假则数人同罪,方才获得考试资格。

    白明简承认籍贯并非是潭州县,他竟然在县令面前亲口承认冒籍。监考官眼中恐惧,由于各地的学额多少不一,科举冒籍是科举考试中的一大顽症,屡禁不止。潭州县的学额较多,常常出现相邻府县相互冒籍应考的事情,起初潭州县廪生所保的童生,非本籍者,十有八九。曹克正曾严罚禁止,哪想到卷土重来。

    曹克正心中恼怒,但看着白明简不解自己为何发怒,不由错愕。

    “白明简的廪保是何人?”几个差役在考棚右进的三间大厅寻张兴山的身影。张兴山正与其他廪生闲语,一激灵的站了起来。

    “出事了,出事了,县尊问话,你要倒大霉了!”差役的双手捉着张兴山不放,往中厅大堂拖。

    张兴山只觉一盆雪水从天灵盖浇了下来。他因县试中的科考,岁考的成绩优秀,而被选中廪生。每年廪生能获得官府的廪饩银四两,但对于廪生们最大的收入还是在于县试为童生保结的甘结费。他比其他廪生更为贪婪,有时明知身家不清之人,为了多要甘结费,大胆索取。

    他千算万算,算不到是学官赵平坡托嘱的学生出了问题,双腿之间尽是潮湿。

    他一进大堂,先是喊冤。“县尊大人明察,县城参考的童生人数极多,学生也非个个识得,中间不免出了纰漏,实非学生的有心之举。”

    曹克正忍着心头的恼怒,指着白明简。“那你总知道他是哪里人吧?”

    张兴山声音发颤。“学生只知他是岳麓书院的学生。”

    “笑话,岳麓书院哪有未过童试的生徒?”

    张兴山被问的张口结舌,当时他为了讨好赵平坡,什么话都没有多问,直接拍着胸脯应了下来。

    “学生不知,因是学官赵平坡赵大人托付,并没有多问。”

    “你这还当什么保人!给我出去!”曹克正恼怒更胜,要差役将他的身子拉下大堂。

    曹克正再看了一眼白明简。白明简的脸色平和,辩驳完自己要说的话,就站在那里,并无任何慌怕的神色。

    “童生白明简,你若此时承认身份作假,本官赦你无罪。”

    “县尊大人,白某自是岳麓书院的学生。”

    他升起怜惜之念,心想他倒真有几分临危不惧的气量。然而他并不相信白明简所说的话,天下第一的岳麓书院竟招收了一个还未通过童试的孩子。

    赵平坡为了避嫌,从不问考场情况,今日早上监看了考生进入考棚,早早就回去提学司了。差役将赵平坡寻来的时候,已经临近晌午。他只从差役嘴里听说白明简被县令扣在了中厅大堂,不允再回考场。他当发生了天大的事情,一会想着白明简作弊,一会想着白明简出言不逊。

    他跟着差役小跑一路。

    “冒籍?”赵平坡一听县令说出这个罪名,他快跳出来的心脏终于落了回去。“白明简是岳麓书院的商籍生,岳麓山院隶属潭州境内,按照律法,岳麓学院的学生借考异地是被朝廷准许的。”

    赵平坡颇有学识,拿出前朝岳麓书院学生参加潇湘府乡试为例,作为佐证,证明岳麓书院本身就存在原籍应试原则的例外或特别情形。

    曹克正呆住了。“岳麓书院招收商籍生?本官从未听说。”

    赵平坡腹诽,他自己都是头回见呢。

    “何人何时所送?山长竟是允许?”曹克正浮上心头的第一个想法是,潭州富庶,若是能将学生用商籍生的身份送进去,岂不是功在千秋的事情。

    赵平坡心想这可好,他千辛万苦要遮盖的秘密,就显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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