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奸人给害了。”
三百军士冲上前去把差役全部拿下,邹将军的亲随狞笑着,牢牢按住了谢灵芝。
阿措一直在想那日她被嫣红逼迫的时候,如果喊“救命”了,会怎么样。
她如今知道了,真不怎么样。
两声“救命”送出去,一丝人影,一点人声都没有。
麻军爷扑了过来,她偏过身去从他胁下钻,却没躲干净,慢了一步直接被扯住了衣裳。又是一个倒仰,她的后脑勺狠狠地磕在了地上,与那个穿来的夜晚何其相似。
“呲啦”一声,麻军爷把她的袖子撕没了,露出光溜溜的臂膀。他一只手摁住她抓着匕首的手,另一只手恶狠狠地撕她的衣服。这个院子里还有个男娃子,麻军爷全没在意,他一直畏缩在那儿,眼神呆滞,脸色极为惨白又异常平静,已然是吓破胆了。
这事让人看着更得乐趣,麻军爷撕破了她的前襟,正要俯下身躯,却发现这丫头胸前还裹着层层的布条,死死缝住前胸后背,他发狠起来,拿黝黑的指甲去剥,头一低正对着了她冷冷的眼睛。
他上过沙场,见过人临死的样子,方才这个丫头将匕首横在脖子上,他就看出她舍不得去死。如今她眼里仍没有求死的想法,他怪笑道:“大爷好生疼你这个小可怜儿!”
就在这时,他的肩膀剧痛!
麻军爷猝不及防,白明简冲过来抓住他的胳膊,在青褐色短盔甲没遮住的地方大口咬住,疯劲咬下一块肉来,当即血流如注。
“你他娘的找死!”他捂住胳膊,拿脚狠狠向他踹去。
白明简眼睛通红,他被踢得满口是血,非但没躲,顺势还抱住他的大腿,也不知是从哪儿来的狠劲,他拼命去捣麻军爷的裆部,又是一声惨叫。
这惨叫不只是来自裆部的剧痛,还有眼睛。无数白色粉末冲进了眼里,双眼剧痛,犹如万枚钢针同时在刺一般。这是生石灰!生石灰遇水发热腐蚀,立即将他双眼烧烂。
那丫头冷冷的眼睛,不止是没有求死之心,分明是要他去死!
麻军爷大吼大叫,挥着军刀乱劈。
阿措挣扎地爬起来,血脉在她耳朵里轰轰地跳。
她素日里系着个荷包,里面装满了生石灰,她偷袭成功了。
女子防身术并不适用于面对力量大于己方数倍的恶人。大部分女生的力量和搏击能力都不及同等身材的男性的,指望学个一招半式就能防狼,并不怎么靠谱。在前世,专家就有说要么女孩坚持体能和搏击训练,要么找个能打的男朋友。
她看向口吐鲜血的白明简。他还真记住自己的话了,倒不是很能打,是很能咬。
白明简伤的不轻,麻军爷甩开了他的手,他就地一滚,有些爬不起来了。麻军爷发了疯,恨不得把这两个小孩碎尸万段,眼见着军刀就要劈在了白明简的身上。
阿措拿绳子搭了个活扣,就往麻军爷的头上甩。这一个月来她拿石子练习投掷的手劲和准头,算是不差,可扔绳子还是头一回。
上天终于给了她一次好运气,在千钧一发之际,她投中了!
不待麻军爷反应,她狠拉绳子,绳子由活结变死结,紧紧扣住他的脖子。待麻军爷察觉那是什么,用军刀去割,才发现这绳索有鸽蛋大小那么粗,立即是割不断的。
程二郎应她的要求,给了她市面上最结实的绳索。
她转身将绳索的另一端拴在了他的宝贝军马上。这匹军马性情爆烈,被套上绳子的时候拼命挣扎,自行就扣了死结。
麻军爷感到了巨大的扯力,他被狠狠扯倒在地上。
“你要干什么!”他心里其实是知道那丫头要做什么的,他惊慌起来,他终是后悔了,后悔来了白家。
他捏着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