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想做一个有主意的人,我以前就挺爱自己拿主意的,但都是些烂主意。到现在我终于也明白了商量的意义,我想身边这个,是我可以依赖的男人,即使不是爱人只是朋友,都是可以依赖的,可以尽可能给我更全面建议的人。
所以我自己想不太清楚的时候,我就问刘祯,刘祯说不去,那就不去吧。
不去多少是有些考虑的。
刘晗还是个小女孩,很多问题她看到的太片面直白,她会认为满城是爱我的,我爱过满城,我们就该在一起。其实错过就是错过,如果我要去为满城的爱负责,同样的就该对刘祯的爱负责,对每一个爱过我的人负责。可是我没有那么多颗心,这种事情没办法平衡,我所能负责的,只是当下。
同样的,我起码清楚满城是个什么样的人,也正因为他现在病了需要人照顾,我如果和刘祯散伙转而去照顾他,与其说是真爱,这完全就是一种施舍。不管满城会不会稀罕这种施舍,这样的施舍我都不会给。
我不确定满城从头到尾都想过些什么,到底出于了怎样的考虑,只是现在也已经不再重要。就像满城一直认为的,每个人的人生都是自己走出来的,他选择了这样走,那就让他这样走。不是我们冷漠,而是我们已经懂得了,真正的不干涉不打扰别人的人生,应该是怎样的。
如果在满城需要帮助的时候,我们会帮,在他没什么问题,自己能处理得很好的时候,我们旁观且祝福。
当然这些道理都是我后来才想明白的,我现在在发烧,我没脑子想道理,我只听刘祯的话。
病人都是很乖的,难怪以前仔仔那么喜欢我生病。我现在躺在刘祯怀里,这种感觉说不上来,不激动不悲伤也不会不安,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平静。这么躺着的时候,我会想不起来他的样子,我会忽然叫不出来他的名字,但我知道有这么个人抱着我。
刘祯,也许不是我爱得最深的一个男人,他或许也不是爱我最深的那个男人,可是世事终究是走到了这一步。在这个时间,我们等到的是彼此,我们以前没有好过,所以没有相互伤害彼此失去过。
所以很多事情,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包括爱情。
培训班白天还是会开课,我不出去,有培训老师在外面教。孩子们休息的时候,叽叽喳喳地做游戏,我在里面听着,刘祯出去给我买药了。
我把自己的身体提起来,用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倚在床上,听外面孩子们口中传出的欢声笑语。我会忽然想起自己的小时候,其实每个孩子小时候,只要不是有自闭症,都是这么笑过的。
我的童年算不上多么的欢乐,但也是在期盼长大中一天天过来的。那些孩子,现在学画画的孩子,他们长大以后会怎么样呢。是像满城一样,中途放弃了,还是像我这种学出来却荒废了,又或者如刘祯,在自己喜欢的事业上一直做下去。
那些女孩子们,以后又会经历什么样的人生,和什么样的人相爱分离。成长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好像一晃神,就已经过去了十年。
这十年,我们都走了很多弯路,这是我们搀和在其中的每个人,一步步走出来的,走到如今的结果。
有些事情,也许到现在是可以真正的放下了。正如刘晗所说,满城是爱过我的,他当时放手曾经是希望我可以过的比在他身边要好,但是我自己犯傻,走了条更曲折的道路。
想明白这些,我微微笑了笑。
刘祯带了个附近诊所的医生过来,刚才就把我的体温数据各种情况都告诉了医生,医生开好了药过来了。问了问我有没有什么过敏情况,没什么问题,我把手伸给他,准他在我手背上打针。
刘祯会在旁边抱着我,其实我这么大的人了,我不怕打针的。但我记得,小时候打针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