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天坐在车座上,手上拿着一份报纸,沉声开口,有几分不悦,大概是让他等的太久了。
“刚才不是说已经下来了吗”
“我我有事耽误了一下。”由于刚才跑的太快了,加之这些年又没怎么运动过,这会儿喘着粗气,说话也不流畅了。
“你额头怎么回事”顾景天忽然凑过来,眼睛紧紧盯着我的额头看。
我呼吸一窒,整个人跟上了发条似得紧绷在那里,他的脸近在咫尺,只要他再靠近一点,他的鼻尖就会碰到我的鼻尖。
他的眼睛漆黑如海底深礁,低沉紧张的嗓音令我心弦一颤。
他的呼吸滚烫,喷洒在我的脸上,我稍稍往后靠了靠,手抚上额头,疼得叫了一声,别说还真有点疼,也不知道简夏那胸膛是不是铜墙铁壁,想到等会还要去陪顾景天去参加宴会,要是额头上有点什么可怎么去
“你快看看我额头上是不是红了,还是青了”
“没什么,只是有点红了。”顾景天收回目光,坐直身子,敲了一下司机的椅背,“你去药店买点药回来。”
司机点点头,打开车门下了车。
我也没吭声,担忧的问顾景天,“我这样会不会影响到你到宴会啊要不你还是找别人去算了。”
话刚说完,我就感觉到顾景天的眼神多了几分阴沉,他倾身过来,将我包围在他的手臂车门之间,他低头看着我,眼睛有暗而灼热的光。
“你要让我带别的女人去你确定你不吃醋”
我一抬头,就瞧见他隽雅漂亮的眉目和修长的脖子,想要说出口的话一下子又吞了回去,这个男人的身上总是有很强大的气场将我包围。
司机很快就回来了,手中拿着一管药膏,顾景天伸手接过,他拧开,挤了一点在手指上,一只手固定着我的脑袋,给我轻轻的涂在额头上。
他的呼吸很烫,涂在额头上的药膏有股凉凉的感觉,冷热交替,一种无法言语的感觉。
“好了,先去会所。”顾景天拧上盖子,把药膏放在我的包里,“记得叫我帮你擦,要是我忘记了,你就自己擦。”
司机在前面偷笑,我窘迫的侧过头,擦个药膏还需要我叫你吗我自己就可以了,不过心里还是像吃了蜜糖一样。
车子开到会所门口,顾景天带着我进去,等我出来的时候,已经跟刚才完全是两个样子。
等到了宴会,已经是七点过了,里面的装潢很是豪华,水晶灯吊在上方,映衬着筹光交错的人们,顾景天手臂弯曲,看我一直盯着里面,凑到我耳提醒道,“挽着我”
我这才慌忙回神,挽着他的手臂进去,不得不说,顾景天的地位在上海真的不是盖的,刚进去,他就吸引住了很多人的目光,一群人都围了上来跟他搭讪,他礼貌又疏离的一一打过招呼,带着我去往摆放食物的地方走去。
“你在这里吃点东西,饿坏了吧”
我想了一下,中午我就没怎么吃饭,刚才又是一阵折腾,坚持到现在,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我迫不及待的拿起一块蛋糕就往嘴里塞,顾景天拍了拍我的背,嗓音中夹杂着笑意,“做我的女人难不成还亏待你了,瞧你这狼吞虎咽的劲儿。”
我也不敢吃的太放肆了,说到底还是害怕我丢了顾景天的面子,进来的时候,我甚至都不敢四处张望,生怕在这里遇到我以前的客人,要是那客人像上次那个吴总一样刁难我,在场这么多人,我丢脸是小事,给顾景天传出不好的名声才是大事。
女人一旦涉足感情,方方面面做事,考虑的不仅仅是自己,更多的却是为自己爱的男人考虑去了。
顾景天瞥见一个人影,搂了搂我的腰,“走,带你去见一个人。”
我胡乱的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