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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守靠在他耳边,说:“混蛋!”
等待是严缄一个人的承诺,相遇是严缄一个人的期许,怀疑和害怕是属于简守的。
严缄没有想到的是,简守真的逃跑了,让他找得辛苦。
简守也没有想到的是,四年后严缄并不希望和他相见。
凌晨的时候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简守穿着单薄的睡衣,走进了严缄的房间。
黑暗中简守钻进了被窝里,趴在了严缄的身上,他并没有推开他。
然后他们就开始接吻,唇一舌交缠,唾液滑落,他们吻得难舍难分,就像是2012年“末日”前的最后一个吻。
简守伸出手解开严缄的裤头,挑拨着他高涨的欲一望,严缄伸手去拿安全一套,却被简守制止了,他说:“就这样吧。”
点点星火瞬间形成燎原之势,严缄坐起来,简守跨一坐在他的身上,是更深的位置。
简守难耐的呻一吟,是对严缄最好的助兴,于是加快了频率和力道。
简守在他身上摇曳,双臂紧紧地攀在严缄的宽厚的肩膀上,仿佛害怕自己会失去平衡坠入深渊。
他纤细如玉的手指扣在严缄背后那一条长长的疤痕上,传给严缄冰凉微痒的感觉,刺激了他更深的欲一望。
窗外细语绵绵,窗内红浪翻滚,恍惚如梦的时刻,简守已然分不清是天空在下雨,还是自己哭了。
明明是紧密结一合的爱人,简守却觉得空一虚,身体也空一虚,灵魂也空一虚。
时间一分一秒的消失,体力一点一滴的耗尽,等到天明的时刻他们就要分开了,再见之日遥遥无期。
严缄低吼一声,第一次发泄到了简守的身体里。
简守颤抖了一下,灼热的温度似乎炙烤着他的灵魂,他想,就这样了吧。
第二天早晨,严缄醒来的时候,枕边已经空荡无人了,连一旁的床单都是冰冷的温度,他在床上躺了很久,仿佛有人将他的主心骨抽走了。
最后自己嗤笑一声,这不是你自己的选择吗。
两人分开后就一直都没有联系,直到2013年早春的一天,简守主动跟严缄打了电话,那时严缄正在公司开会。
可严缄还是接了起来:“喂。”
简守的声音有些急促,还有微不可闻的颤抖和害怕,他说:“严缄,你回来好不好?”
严缄叹了一口气:“阿守,约定好的,四年后。”
简守的声音变得更加奇怪,可惜严缄没有听出来,他乞求道:“严缄,你回来陪我好不好,我害怕”
严缄看了一眼会场上表情各异的工作人员们:“你等等,我还在开会,会议结束后我打给你。”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简守听着电话里忙音突然觉得绝望。
他的手按在肚子上,那里有一块硬硬的凸起,手掌一寸寸地下按,他的表情一寸寸地灰败扭曲。
最后小腹尖锐的疼痛感,终止了他的自虐,现在他要逃跑了。
一个小时后会议结束,严缄立马拨打了电话,却是无法打通。
一连拨打了好几个,直到提示对方关机,他突然心里有点儿慌,简守说他害怕,可是怕什么?
严缄忍不住,厚着脸皮给delia打了一个电话:“简伯母,我想问一问,阿守最近过得还好吗?”
delia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回答了:“小守过得还好,貌似涨了几斤肉下巴都圆了小缄你也要好好的。”
严缄放下心来:“谢谢,你们也要多注意身体。”
也许刚刚是阿守做噩梦了吧,醒来后反射性地找他。
于是有什么,终究错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