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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大汗府里的警备较之以往更为森严,仅凭一己之力恐怕难以成功,此刻,她并不知道宝音姑娘已经被关起来了,还幻想着能在她那儿得到一点帮助。

    第二天晚上,宝勒尔小心翼翼地从涵洞中溜出去,直奔下房宝音姑娘的屋子。虽然腿受了伤,但来回穿梭的卫兵队逼着她必须比猫跑得还快。当她来到宝音的房门外,发现情况有些异常,正欲离开,一只杜鹃鸟这时飞落在她的肩上,她心里不禁感慨低叹:杜鹃啊杜鹃,你是从门隅飞来的吗?

    就在脚步踌躇之时,迎面走来一个黑黑的人影。宝勒尔大惊。这时对方扯下头上的黑纱,竟是仁珍翁姆。宝勒尔退后几步,从怀中掏出荷弹的手/枪,对她说:“我这次会真开枪。”

    仁珍翁姆说:“姐姐,我后悔没有让你杀了拉桑汗然后和你一起走。次仁扎西诬陷我里通外合,我已经活不长了,现在我唯一的希望就是能用我的命来换你的命。”

    宝勒尔道:“如果你想通了,现在也可以和我一起走。”

    一句如此简单的话语令仁珍翁姆顿时泪如雨注:“那是不可能的,你受伤了,我怀着孕,我们都活不成。大汗并没有看见刺客的影子,这是他的手牌,接着!”她说着将一块沉重的手牌扔了过来。

    宝勒尔接住手牌,在月下看了看,果然是真的。仁珍翁姆居然偷了大汗的手牌,如果被发现,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宝勒尔又把手牌扔给了她:“不需要,我能脱身,你快把它送回去!”

    仁珍翁姆指着石桥下的河水说:“已经没有时间争执了!你若不接受我的安排,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宝勒尔了解她的性格,在这种情形下,她既然这么说了就真会这么做,宝勒尔只有接受。

    仁珍翁姆说:“姐姐从下房脚门走,我向相反的方向跑,把卫兵都引到我这边。”

    宝勒尔点点头,最后看了她一眼,迅速隐没在黑色的月影里

    半个时辰之后,仁珍翁姆被亲兵带到了拉桑汗的面前,她穿着一身黑,蒙着面纱,当日喊抓刺客的人是她,现在她却掩护刺客逃跑,的确是里通外合。可是仁珍翁姆神色平静,无所畏惧。

    拉桑汗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问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仁珍翁姆回答道:“因为我恨你!”

    “恨我?”拉桑汗还在犹豫不决时,王妃次仁扎西赶到,将一个精美的信封交给了他。

    “这是什么?”

    次仁扎西道:“大汗一看便知。”

    当仁珍翁姆找不到这封信时就知道已落入次仁扎西之手。

    拉桑汗拆开信件,一眼就认出了仓央嘉措优美的宫体书法和整齐的六言三顿体诗。其中“彼此无情的伴侣”和“半路买来的马匹”两句令拉桑汗万分气恼。再加上次仁扎西的一番曲解,这首诗成了仁珍翁姆和仓央嘉措有染的铁证。

    怒不可遏的拉桑汗把信件撕得粉碎,当时就掏出枪将身怀六甲的仁珍翁姆一枪击毙。当看到这惨不忍睹的一幕时,次仁扎西的心里别提有多快意。然而一直想要发动战争苦于没有正当理由的拉桑汗忽然间发现自己大错特错!

    这一枪不是打死一个女人那么简单,因为仁珍翁姆的身份尊贵,她的死势必引起班/禅大师c各大寺院堪布c吉雪第巴和拉木降神人等等的不满,等于是和藏方佛教首领集团撕破了面皮。如果是仁珍翁姆放走了刺客,就应该对她严加逼问,找出藏王企图谋害蒙古大汗的证据才对。如今刺客逃走了,内奸也死了,岂不是又让那个狡诈的藏王得以全身而退!

    拉桑汗竭力隐忍懊恼之情,把府里的烂摊子丢给酷爱煽风点火的次仁扎西,当晚就回了军营。

    宝勒尔拖着一条受伤的腿整整跑了一夜,总算跑回藏方军事控制区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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