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及宇文容解释,心境已大好的宇文娇快言快语解释给宇文芳听:“昨晚二姐姐逗小毛球玩耍,谁知四妹妹看见了硬将小毛球抢了去。”
“说是小毛球将她最喜欢的几条锦鲤给破了相,还说要好好调教小毛球如何在王府里做个守规矩的猫。”
“四妹妹还拧着小毛球背颈上的肉将它拎在半空,还用荆棘抽小毛球的爪子,疼的小毛球直流泪呢。”
“四妹妹还说如果小毛球冥顽不灵,不肯受教学不会王府里的规矩,便要剁掉它四个爪子送去兽苑给猛禽当喂食。”
“二姐姐又心疼又害怕,向四妹妹赔着笑脸说了一车子的好话都不行呢,后来二姐姐急了,想伸手救下小毛球,却被四妹妹给推到地上,连膝盖都磕破了呢!”
宇文娇既然已发声,索性全都说出来,她也替二姐姐报不平,平日里四妹妹可没少欺负她和二姐姐,告状又如何,索性她便担了这告状的恶名:
“什么教小毛球守规矩,四妹妹不就是还怨着二姐姐人前将她的风头比了下去嘛。
“那枝新打造的珠翠金步摇,明明就是四妹妹挑剩不要的嘛,现在见二姐姐戴着好看,又要来抢。”
“昨晚二姐姐都将金步摇摘了下来捧到四妹妹面前了,四妹妹却又不收,到底想怎么样嘛?”
“沐安郡主说四妹妹头上的万花金步摇匠造之气太重,不过是商贾和不入流的富贵人家的所爱,比不得二姐姐头上的珠翠金步摇精致细腻灵动的很。”
“可沐安郡主素与四妹妹不和,当着一众贵女她如此说分明就是刻意贬低嘲笑四妹妹罢了,四妹妹却去恼二姐姐,甚至还牵连了小毛球,哪有这样的道理嘛!”
“二姐姐今一大早又捧着珠翠金步摇去求四妹妹,不但被拒之门外被她下面的婢女们冷言嘲笑,还被四妹妹房中传出来的药气给熏到了呢。”
“郡主姐姐你帮帮二姐姐嘛,救下小毛球好不好?”
看看宇文容头上没了珠翠金步摇显了些许素淡的乌发,再看看两人巴巴求助的希冀眼神儿,宇文芳微不可闻的轻声叹息:
百花苑里,沐安郡主以万花金步摇之事当众戏谑嘲讽宇文姿之事她是知道的,可宇文姿随后“失手”将两只螳螂甩到沐安郡主的脸上害她险些伤了容颜,也算是一报还一报了,没成想宇文姿余怒未消,一直还怨着宇文容。
四妹妹宇文姿年岁最小,却最拿手恃宠而骄,每每欺压着宇文容和宇文娇,有时事情太过连辰夫人也不好视而不见时,虽然明里会责备宇文姿几句,可暗里越发的打压宇文容和宇文娇的亲娘。
而辰夫人颇有些手段,每每都站在道义府规的高点上,让宇文芳这个郡主也不好多做回护。
偏偏宇文容和宇文娇也是有自尊要脸面的,怕连累亲娘,更害怕被冠上个欺负妹妹还爱撩舌告状的恶名,每每也是不欲张扬息事宁人。
这次也是辰夫人和宇文姿做事太过,宇文容和宇文娇被作践的狠了,不得不来求助了。
“娇儿,”宇文芳脸上泛起淡淡笑意,“你呀,伶牙俐齿的不比姿儿那丫头逊色。”
宇文娇双手环着宇文芳的左臂,嘟嘟着小嘴撒着娇:
“郡主姐姐,娇儿哪儿敢跟四妹妹比啊,父王总训我要多让着些四妹妹,都忘了我也只比四妹妹大几天而已。”
“也就是郡主姐姐疼我,娇儿才敢在郡主姐姐面前伶牙俐齿,不疼我的,我只有多说多错的份儿。”
“十指尚不一样长短,伶牙俐齿便也成了强言狡辩了。”
宇文娇眼睛里流露出受伤,父王的厚此薄彼令她难过,莫说是多说多错,便是哭给父王看又有何用。
“你这丫头,越说越无状了。”宇文芳虽语出责备可眸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