暌息王子心有不安:两邦交好,千金公主入塞和亲之际,他却伙同舅舅冒乌顿兵袭漠河互市,偷袭得手也就罢了,可却被仓促应战的北周人打的损失近半人马仓皇逃窜,短兵相接勇者胜,带头和他们硬碰硬的还非镇守漠河的镇边将军,败在两不知名的小白脸儿手上,这仗打的,实在是窝囊!
他正盘算着如何回去面对父罕佗钵,如何再走好下一步,没想到这个好色的舅舅又弃正事不顾只想着玩儿乐美人。
耳边男人粗喘声合着绝望的哭叫声,暌息王子黑了脸:“舅舅,时辰不早了,我们还要连夜赶路,漠河互市这一战拖延了我们不少时间,迎亲大典是赶不上了,便是现在快马加鞭能赶回去参加迎亲夜宴就不错了,不要误了正事,待回去后,这几个女乐还不是任舅舅享用。”
嫩黄彩罗裙的女乐泪水涟涟绝望的挣扎着,秀美可人的小脸儿上除了先前的两枚青紫指痕,更多了四五处红紫牙印,尤如出水白莲灼了伤一般。
就像几天未有进过食的恶狼埋头“啃咬”着女乐雪白娇嫩脖颈的冒乌顿哪里还有心思去听暌息王子所说,欲火焚身的他将身下女乐的两只细滑小手举过头顶死死摁住,另一只手急不可耐的去撕扯她的衣衫。
“嗤——”撕裂声起,现了雪白中衣的女乐绝望的闭了眼。
“啪啪——”
“啪——”
“都给我滚上马,再有耽搁者,杀!”
凌厉的甩鞭子声令瞪大了眼吞咽口水的突厥兵们回神,挨了鞭子的顾不得抹一把脸上血流,忙不迭翻身上马。
马鞭破风声,暌息王子不耐的怒吼声亦令欲火焚身的冒乌顿回了神。
暌息王子一张英气威武的脸黑沉沉着,浓眉紧锁,深邃的大眼咄咄逼人,他翻身上马居高临下冷冷盯一眼冒乌顿,转而挥鞭催马而去,他麾下的亲兵们也立时加鞭追了去。
“真扫兴!”冒乌顿心有悻悻,不甘的舔了舔留有余香的厚嘴唇,可还是起了身,他知暌息王子所言不错,突袭漠河本就是仓促行事,他们时间紧迫,还要赶回去给千金公主送上一份大礼呢。
冒乌顿翻身上马,一俯身捞起已没了气力,外衣碎裂的嫩黄彩罗裙的女乐横放上马背,末了扫一眼自己的部下,怒气冲冲道:“走!”
马蹄声急,群马掠地掀起的沙尘过后一切仿若未曾发生过。
当夜鹰掌毙苦密杆时冷天奴已进入加川原腹地——狼道所在。
飞奔着的“赤烈”毫无征兆突然失控,前蹄腾空而起仰天长声嘶鸣,后蹄怒蹬地面,身子几近直立成一线。
若非冷天奴眼急手快早就被甩了出去,他贴紧马背勒紧缰绳控制住突然暴躁起来的“赤烈”。
“赤烈”不仅是速度,其嗅觉感观都远非同类可及,它已察觉出危险,它在向主人示警!
往日活跃在草原上的飞禽走兽都没了踪影,甚至连天空都陷入了沉寂。
整个加川原腹地沉浸在诡异阴森的死寂中,甚至于莹莹碧草都都浮着一层子的灰,令人心头压抑暗生恐惧。
忽的鼻间一丝若有若无的腥气掠过,淡的不为人察。
冷天奴凝神微翘着鼻子细细分辨着,白衣红马如一副勾人心弦的景致,面冠如玉的翩翩美少年正凝神翘鼻于天地间享受这份宁静详和。
可此时的冷天奴却心尖儿突的一跳,他捕捉到了那丝若有若无的危险信号,而风带来的腥气越来越重。
他飞身下马,耳贴大地屏气凝神感受着:地面隐隐在颤,震颤波一圈圈的荡开来,由远及近。
一旁的“赤烈”一双亮亮的乌黑大眼睛紧张的左右张望,前蹄轻刨,马尾不停扇摆,看到主人动作知主人也发现了危险。
麻烦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