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个月时间,大侄子你不仅成了陈记的少东家,还娶了太太和姨太太,这场景变得咋就这么快呢,二叔都快反应不过来了,怎么样,一下应付两个女人,吃得消么?”
陈云霆看陈良和一脸猥琐的那个样子,心里说不出的厌恶,表面却仍然平淡无波的说了句:“承蒙二叔惦记,一切都好reads;。”
陈良和:“那你可得努力尽快给咱们陈家延续香火了,按你爹的说法,陈家诺大的家业还得由你一代代传下去。”
陈云霆皱了皱眉,知道陈良和说话有话,只好应付着说了句:“二叔的话云霆会记在心上的。”
陈良和:“怎么了大侄子,提到延续香火的事眉头都皱起来了?有压力?不至于啊,你这么年轻,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都没问题,莫非你不是个男人?还是身有隐疾?说出来二叔可以帮你找个大夫看看,呵呵呵”
说到‘男人’这两个字的时候陈良和还刻意的加重语气咬了咬字眼,陈云霆心里狠狠的咬了咬牙没有说话,端起茶几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陈良和也端起茶若无其事的喝了一口,突然又压低声音说了句:“另外,咱们自家人,我友情提示下,最近绍兴城这边也成立了国民党筹备委员会,专门负责执行蒋司令的清党令,查共党查得正严,大侄子你可要小心,不要跟共党有什么牵连。”
陈云霆:“我跟爹都是正经生意人,不参与什么党派纷争,更没有接触过什么共党,二叔放心就是了。”
陈良和环视了一下后堂:“没有最好,哎呀,我这湖口大队几十号兄弟天天为了维护镇上的治安c保护商号的安全也是费了不少心呀,每个月就那几块钱的死工钱也真是过得捉襟见肘啊,可不比以前在陈记自在了。”
一边说,陈良和的小三角眼一边一脸贱笑的看着陈云霆,陈云霆又怎么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敢情是向自己要辛苦费的,早就听说保安团的人四处敲诈商号c欺压百姓,之前那个姓丁的队长在任时就是这样,现在被陈良和顶了依然还是这样,这件事陈良雍曾跟王意文提过,说每年陈记都向保卫团纳捐过的,他们竟敢还时不时的上门以各种名义索要钱财,王意文只狠狠的说了一句话:先由他们折腾,早晚拔掉这根钉!
不过,也正是因为陈记每年都有纳捐,所以以前那个丁队长每次来也并不会太过份,拿个块的好处也就走了,既然王意文跟保卫团的孟卓业现在还是对持的情况,陈云霆自然也不会刻意的因大失小去得罪他,只能先应付着等王意文除掉这颗毒瘤的那一天。
陈云霆看了眼陈良和,对小五子道:“小五子,去柜上拿5块钱给二老爷喝茶!”
小五子麻利儿的拿了5块钱过来恭恭敬敬的放到了陈良和的手边,陈良和把这几枚银园抓在手里上下掂了掂,一翻那双三角眼,慢条斯理的说了句:“哎呀,大侄子做生意有些气魄,这怎么出手就这么紧巴呢?陈记还不至于这么寒酸吧?对不上陈记的名号啊!”
陈云霆颇意外了下,没想到陈良和要打破以往一直维持的规矩,于是隐忍着问了句:“那二叔觉得多少才能对得上陈记的名号?”
陈良和干笑道:“这话说得,好象我是故意敲诈似的,这可不是我强要,这是给兄弟们的辛苦钱,给多少全凭各商号自觉,大侄子你觉得5块合适就5块,我绝不多说,但以后要是碰上流氓土匪闹事影响生意什么的,可别嫌我保卫团不尽力!”
陈云霆埋在袖子里的手握了握,真想站起来朝这张皮笑肉不笑的赖皮脸上狠抽几巴掌,但又知道眼下还不是得罪他的时候,便让小五子又从柜上拿了5块钱出来,陈良和这才收了二郎腿站起身,又抻了抻皱巴巴的灰色军服,正了正帽子,扶了扶腰里的盒子炮,这才拿好钱又神气十足的出了后堂,又不知道接下来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