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一说的趣事吗?”
韩耀眼帘微动,笑了一声:“殿下若想知道何事,可直说。”
皇甫策瞥了眼柳南,垂眸抿了一口茶水。柳南很是识趣,干笑了两声,上前一步轻声道:“前不久咱们不是放出了几个探子吗?有人无意得了娘子的消息咳咳,贺大娘子的消息,说正是在燕城。”
“贺大娘子啊?”韩耀拉长了声音看向皇甫策,沉默了半晌,轻声道,“燕城乃漠北第一城,地域广阔不输帝京,碰见一个人何其艰难?贺大娘子,臣是不曾见过的。”
柳南的笑意僵硬唇角,看了眼垂眸望着茶盏的皇甫策,艰难的开口道:“韩大人说得是,帝京这般的地界,若无缘份,年也碰不见一个熟人。燕城虽是人少了些,城池又不小,哪有那么凑巧的事,呵呵呵”
“若说故人还真碰见一个。”韩耀见柳南越笑越难看,也忍不住轻笑了一声,不紧不慢的再次开口道。
柳南讪讪道:“那可不是,韩大人往日在帝京也见过谢二郎君的,可不是故人吗?”
韩耀轻笑了一声:“那人正好姓贺,善骑射,春日从军,经历了两场征战,八月护卫甘凉城时又立下了功勋,如今已是谢放护卫营中的百夫长,与谢燃私交甚笃。”
“你说娘子如今效命谢放麾下?战事多危险呐!哪里是一个娘子待的地方!大人看见了怎么也不劝劝?这可真是可真是大人这次可有将娘子劝回来?漠北算什么好地方啊!天天都是风沙,缺水少粮的,一个娘子孤身在外,多不容易啊!这不娘子可有随着韩大人一起回来啊?!”柳南已有些语无伦次。
韩耀瞥了眼皇甫策紧紧握住杯子的手,抿唇一笑:“她那样的性子,岂是我能劝回来的?若我能将人带回来,陛下怎么也会嘉奖一番,哪里像这般爱答不理的,莫说嘉奖,我递得折子都懒得打开。”
柳南想了想,叹息道:“不回来也好,这时节帝京一点都不太平,等缓一缓再说也好”
“贺百夫长既是效力谢放护卫营,此番谢氏进京述职的换成了谢放,她自然要跟随左右的。”韩耀将话说完,侧目看向皇甫策,“殿下的茶水都洒了,不如再添一些?”
柳南回过神来:“嗯?谢放?镇守甘凉城的四郎吗?”
韩耀一边给皇甫策添水,一边道:“正是谢四郎,柳管事也知道?”
柳南忙道:“哪能不知道啊!奴婢乃贵妃娘娘宫中出来的,谢氏这一代人除了三个嫡子,就属庶出的四郎五郎最优秀扎眼,小小年纪就镇守甘凉城,可都是谢氏的好儿郎啊!”
韩耀笑道:“可不是优秀吗?如今贺百夫长对谢放言听计从,这番本是让她随我一同入京,不想竟是被贺百夫长断然拒绝,非要侯在谢放左右不可。”
柳南感觉身侧一道冷气骤然升起,顿时苦着脸:“韩大人话可不能这般的说,那好歹也是主帅,都说娘子是效命他麾下了,自然要听命行事”
韩耀看向皇甫策,笑道:“殿下的表兄,领军有天赋手腕不说,长相也是一表人才,年纪也不小了,怎么到现在还不曾说亲?”
皇甫策如有所思,瞥了眼韩耀,好半晌,似是不在意的笑了一声:“嫡表兄的婚事,孤尚且不曾过问,谢氏的庶子何其之多,还要孤一一看顾吗?”
韩耀将茶盏捧到了皇甫策手上,状做无意道:“谢放年轻有为,洁身自好,身侧伺候都是亲兵,竟连个丫鬟都没有。这样的人,在许多人眼中,可都是好女婿的人选,这番他又将人带了回来,述职时只怕会入了陛下的眼。”
“她脾气如何,殿下也是知道的,自来桀骜不驯,何曾对谁顺从过,臣也在燕城待了几日,见她与谢放关系极好,对他虽不见得有男女之情,但也已言听计从。”
皇甫策挑眉看向韩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