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的时候,袁江远远便是看见,一道倩影站在门口,翘首而盼。
心里涌出一股暖流,袁江翻身下马,快步走到甄宓的面前,略带歉意地笑道:“抱歉,让你久等了。”
甄宓上下打量一番袁江,摇摇头,“你没事就好。”
袁江点点头,转身对张君说:“宏开,你现在赶紧去整理行装,顺便把新旧县令的交接办好,明日一早,我们出城去淮阴。”
“谨遵公子之命!”
张君一抱拳,转身向县衙走去。
而此时,张勋压着糜芳正好走到客栈前。
“公子,人带来了。”
袁江点点头,“你去牵匹马来。”
马牵来之后,袁江挥挥手,支开张勋,“你去帮着自成管一管那些降卒,他就交给我啦。”
张勋应了一声,转身向军营走去。
袁江则是走到糜芳的身后,亲自为他松绑。
糜芳不解地问:“你这是何意?”
袁江指了指他身后的马匹,淡淡地笑道:“当然是放你走。”
“放我走,你有那么好心?”
“爱信不信。”
袁江双手抱臂,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糜芳半信半疑地爬上马背,正要扬鞭远去时,却被袁江叫住。
糜芳冷笑出声,“怎么,难道你现在想反悔?”
“那倒不是。”袁江摇摇头,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意,“回去告诉刘备,若是有一天皇帝给他衣带诏,记着一定要写上我父亲的名字。”
糜芳一愣,此时皇帝还在长安,与刘备相隔半个中原,怎会给他衣带诏?
袁江看出了糜芳的疑惑,淡淡地笑道:“你只要将此话原原本本说给刘备听就好。”
糜芳愣了半晌,最后还是点点头,沉声道:“某一定将话带与主公。
“公子,再会了!”
糜芳一抱拳,打马远去。
等到糜芳走远之后,甄宓笑问袁江,“就这么放他走了?”
袁江淡淡地道:“一个不入流的将领,还是留给刘备那个穷鬼吧。”
甄宓掩嘴扑哧一笑,“没想到我们的袁大公子,眼光还挺挑的。”
袁江得意地扬扬眉。
甄宓又问:“你怎么知道皇帝要给刘备衣带诏?”
袁江想了想,“如今天下大乱,放眼望去,举国之中唯有刘备是皇室宗亲,皇帝想要中兴,不靠他,靠谁?”
“可皇帝现在还在长安,被李郭二将玩弄于鼓掌之中。”
“李郭二将有勇无谋,更无吞并天下的雄心壮志,要不了多久就会兵败被杀,届时皇帝肯定要逃出长安,就不知道哪路诸侯有眼光,会去勤王。”
“勤王?这么可能?皇帝已经被架空,毫无作用,谁会去勤王?”
“就算各路诸侯都不去,我也要说服父亲,亲自勤王。”
“为什么?”
袁江神秘地笑笑,转身走进客栈,留下一脸疑惑的甄宓。
客栈某个客房内,昏迷两天的周泰终于悠悠醒来。
睁开迷糊的双眼,映入眼帘的景色,让周泰知道,此时应该不在野外,他情不自禁地问道:“这是哪儿?”
屋内一直照顾周泰的侍女,见到床上的病人居然醒转过来,不由地眉开眼笑,她说:“这里是盱眙客栈,你重伤逃到南邬口的时候,被袁公子救了。”
缓缓地从床上爬起来,周泰摇摇脑袋,瞬间清醒许多。
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侍女,问道:“你说这里是盱眙?”
侍女点点头,“是啊,怎么啦?”
周泰一边急匆匆的穿衣下床,一